來之際,這位秦王打著“看妹妹”的旗號隔三差五地拜帖長公主府。可是每一次來了他都是盯著秀秀一臉殷勤毫不顧忌本駙馬!
“衛駙馬,本王的小妹以後就靠你照顧了。”秦王反覆語重心長,每次來都要如臨終託孤一般囑咐我一遍。好在我每次和殷溪接觸都是在柴秀知道的時候,不然指不定她會誤會些什麼呢!
“秦王與其在這裡和我囑託,還不如多去和雍王殿下交流交流。”我搖著頭抓了一把瓜子塞在他手中——這個男人太呱噪了,得想個辦法讓他閉嘴。
“誒,這不一樣。”秦王笑眯眯瞟了一眼正在和殷溪對弈的柴秀,“本王覺著清溪與稷和公主很親近。”
那又怎樣?清溪和我家秀秀親近,我就要去照顧她?哪有這麼奇怪的道理。我露出可掬的笑容:“我家秀秀性子溫和,和誰都很要好的。秦王殿下且安心吧。”
“哦?”秦王淺笑,眼神閃爍,“如此就好。”
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寒……秀秀說周國皇帝同皇帝舅舅一般,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太子,只是皇帝舅舅是不爭而為王,那位是自己一步一步奪得了帝位的。關於這位秦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資訊,只是,能在那樣一個兄弟的治下存活下來,也不會是什麼紙老虎吧?
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也該記下來。為了以後懷念也好,當作紀念也罷。除夕宴會之後,我與秀秀一同回了趟家看望母親。母親見著了秀秀手上的手鐲也沒什麼,只是和秀秀在房裡秘密溝通了一個時辰。臨別前她吩咐道:“錦兮,你與秀秀都不小了,也該有個孩子了。”
母親是知道真相的人。她會這麼說,我覺得只有一個可能。在過去的一個時辰裡、在與柴秀密談之後,母親她寬容地接受了我與柴秀非同尋常的感情。
我將自己的猜測說與秀秀,她卻只說我傻。我問為什麼。她答道:“母親的意思是,如果我有了身孕,父皇要顧及的東西就會更多。”
“嗷。這樣。”我恍然大悟。是的呀,沒錯。如果柴秀懷了孕,一旦我的女子身份曝光……皇帝舅舅就算處決了衛氏也失了好大的面子。雖然不是說公主不守婦道會被世人唾罵,但是身後名終究會受到影響。世人對女子的要求畢竟嚴苛,就算是公主也逃不開的。
“錦兮,今日可貪杯了?”柴秀問我。
“不曾。”我迷醉著眼答道。今年依舊有不少人敬酒,但在我的暗示下他們的矛頭都轉向了新人秦王。雖然這樣有些勝之不武,但誰叫他覬覦我們大殷的長公主呢?都說了秀秀跟誰關係都很好了。你為什麼就是不信,非要在宴會上表露出對稷和長公主的窺視呢?哈哈,活該!
“不曾?可你看著卻像醉了。”柴秀柔聲嘆道。
我親吻她的嘴角:“夫人,我貪得是美人,醉得……是你……”
於是天佑二年的除夕夜,我和秀秀突破了最後的禁忌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那一夜,花好月圓了。
美人真的能醉人。我到那一刻才覺出自己以前是有多傻。我以為只要擁抱便足夠,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是真的愛這個女人,恨不得天天與她一起一刻也不要分開,恨不得拋開一切沉溺在她懷中。美人膝,真真英雄冢啊……
我和秀秀商議著如何瞞天過海弄出一個混淆血統的孩子來。這個難度還是很大的。首先,秀秀的月事是有專人登記在冊的。其次,這一旦長公主有孕皇帝舅舅肯定會派太醫來診脈。我們總不可能把全太醫院都收買了不是?
那陣子,為了這事兒我愁得落了許多頭髮,甚至還傻兮兮去問了靜修先生有沒有什麼生子大法。我承認,其實不能和自己所愛之人有個孩子還是挺讓人難過的。想想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和秀秀會擁有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