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女子……”
“你怎麼就確定白璧公主不得皇叔之心?還是皇叔已有心儀的女子?”林翎舉杯又飲一盞,思量著璃洌若說沒有,那她便勸璃洌想開一些,娶了再培養感情也無不可——殊不知從頭至尾想不開的人是她自己。
“不知……”璃洌搖了搖頭,忽又抬眼望向林翎,其眼神之焦灼,生生將林翎已經備下的臺詞給壓了回去,“但我聽聞皇叔有個師妹,兩人交情甚篤,且皇叔亦是至今未娶……我猜想……”
林翎自然沒心思再聽璃洌猜想了,光前面那一段話就足以將林翎心中的怒火再度點燃——好你個璃墨左擁右抱不夠,還要勾三搭四,簡直無恥!林翎心思一轉,勉強壓了壓火氣:不對啊,我自己在這裡發什麼火?璃沁與璃墨可是親叔侄,即便沒有那些蜜蜂蝴蝶,也輪不上璃沁跟璃墨如何如何……林翎撇了撇嘴角,生生打斷了璃洌的喋喋不休:“皇叔去意已決,就必定做好了打算,我們在這裡操這沒味兒的心倒也沒有意思……至於什麼小師妹、什麼長公主的,皇叔說喜歡哪個就娶哪個好了,或者都喜歡都娶也行!”林翎煩躁地捋了捋額前的碎髮,竟絲毫沒發現自己話中隱透的醋味,林翎大腦微轉,不經意又溜出一句,“皇叔何時啟程去迎東凌公主進門啊?”
璃洌自是被林翎這一失態的模樣驚得目瞪口呆,待林翎將問題又轉了回來,璃洌才別開了視線,應了一句:“父皇今早已陪皇叔上路……”
林翎聞言,纖手一抖,竟將杯中的酒全都灑到了羅裙之上。林翎還沒來得及收拾,便聞聲抬眼,看見羲和灸舞微笑著走進園子。
林翎迎著羲和灸舞柔亮的目光起身,啟唇問道:“你要娶我是嗎?”
羲和灸舞一愣,隨即微笑著應道:“確實如此,不知沁公主意下如何?”
林翎冷冷一笑,挑釁地望向羲和灸舞:“我沒意見,那就這樣吧!”
璃洌一聽林翎如此作答,顧不上多想便起身拉林翎衣袖——雲袖擦過酒罈,竟生生帯倒了那壇“國色天香”——璃洌來不及管酒,蹙眉低聲喚了一句“沁兒”,卻被林翎伸手阻了下文。
羲和灸舞亦是一愣,隨即眸光一閃,揚聲大笑:“星魂,替本太子傳書父皇,羲和、籬雪聯姻已成——本太子將親自迎沁公主回京!”
星魂應聲而落又領命而去。
林翎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在璃洌的攙扶下又坐回了原位:“羲和太子如若沒事就早些回去吧,璃沁有些醉酒,亦要回宮歇息了……”
羲和灸舞本有意上前攙扶,卻被璃洌一個眼神止了回去。
璃洌冷聲說道:“即便沁兒應了太子親事,如今男未娶女未嫁,太子到底不好與沁兒太過親近——壞了規矩被別人笑話了去可也不好……”
羲和灸舞微笑稱是,目送璃洌將林翎攙回寢宮,才收了笑意轉身回去。
園中瞬間人去聲息,徒留那壇側倒在桌角的美酒,一滴一滴融進大地。
何須怨楊柳
羲和灸舞本打算在林翎答應婚事的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回京,奈何林翎著實是個不受控的,前腳答應著成婚,後腳又窩在寢宮裝病。羲和灸舞亦是知道林翎的脾氣不好逼得太急,遂也放低了姿態容她發發小脾氣。
林翎這一拖再拖的姿態硬是將羲和灸舞的行程拖了十天。雖然羲和灸舞沒有一句怨言,但連林翎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由於羲和國主隨璃墨去了東凌,國事都交由璃洌操勞。所以,這段時間裡,璃洌也少有閒暇去陪伴林翎。林翎又擔心出門碰見羲和灸舞,遂又繼續窩在寢宮,哪兒都不去,這也辛苦了皇后,隔三差五便要尋個理由跑到凝雪宮來探探林翎。
十日已過,羲和灸舞著實有些心急,遂命星魂帶話給靈樞說,他羲和太子也通曉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