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百川應聲而進,舒副軍長看著他笑得非常慈眉善目:“百川啊,你來得正好,我也要找你,我們進書房說。”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進了舒副軍長的書房。
舒副軍長笑眯眯的請納百川坐下:“百川啊,看在嫻嫻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這次就放過她吧。”
納百川面色冰冷,臉上的怒氣翻騰著:“放過她?之前她私自潛入我家,把朵朵的衣服全撕了,前兩天又害得我妻子都流產了,這兩件事我都沒跟她計較,舒伯伯還要我怎麼放過她!是舒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妻子,我如果再放過她,我對得起我妻子嗎?我還是個人嗎!”
舒副軍長並不知道舒嫻曾作出入室撕衣服這麼瘋狂的事,微微一怔,隨即尷尬的笑著:“百川,你回去好好跟你妻子說說,再原諒我們家嫻嫻一次,我會好好教訓她的,你放心,像今天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見納百川不為所動,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
納百川接過來,便放在身旁的小几上。
舒副軍長陪著笑接著說道:“我聽說那些混混把你妻子的製衣店砸了個稀巴爛,禍既然是我們家嫻嫻闖下的,理應歸我們賠。”說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千塊錢交給納百川:“這五百塊錢賠你妻子的損失,另五百塊錢給你妻子買些補品補補,等過幾天我帶著嫻嫻親自登門去給你妻子賠罪。”想了想,又拿出三百塊錢,:“這是賠償你妻子被損壞的衣服的錢。”
納百川只接了八百塊錢:“給我妻子買補品的錢和賠償衣服的錢我拿著,至於另五百塊錢,你們自己把損壞的東西買來賠給我妻子。”
他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妻子店門的鑰匙,舒伯伯自己去我妻子的店裡看看,損壞了什麼你們就買什麼放進店裡就行。”
舒副軍長一愣,硬把剩下的五百塊塞給納百川:“這五百塊錢你還是拿著,至於店裡毀壞到什麼程度,我會給你妻子恢復如初的。”
納百川沒有跟他拉扯,收下那五百塊錢,神色仍是冷冷的:“既然這樣,恭敬不如從命。”
舒副軍長這時才說:“百川,你能不能撤銷民事起訴?”
如果舒嫻因此被判刑,哪怕只判最輕的半年那一種,也是人生汙點。
再說舒嫻從小嬌生慣養,哪裡能夠忍受的住監獄的生活!
納百川凝眉良久,義正言辭道:“我就怕像上兩次一樣放過舒嫻,舒嫻不知悔過,反而變本加厲,如果第一次舒嫻做錯事就得到教訓的話,就不會發展到現在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我想了又想,還是讓舒嫻接受法律的制裁的好,這樣她以後才不會做錯事,我這是為她好,舒伯伯也不要太溺愛舒嫻,那樣反而害了她。”
舒副軍長聽了納百川的話,氣得暗自咬牙,費了半天唇舌,又花費了那麼多金錢,到頭來納百川半點面子不給,還說出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
他和善的笑著說:“你這話很有道理,我只有嫻嫻這麼一個女兒,你看……是不是再給嫻嫻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都好好管教她。”
納百川不置可否的笑笑,站起身來:“我今天家裡來了不少客人,我得回去招待客人。”向舒副軍長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舒副軍長急得站起來,低聲下氣的哀求:“百川,就算我求你,請你無論如何放過嫻嫻!”
納百川停住腳步,回頭長時間的注視著舒副軍長,他滿含希冀乞求地看著納百川。
可憐天下父母心。
納百川終於大發慈悲的點了點頭:“但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無論舒伯伯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手軟的。”
舒副軍長多年來都遇事不亂,這時卻激動得不能自持,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