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翻的亂七入糟,不由一愣,愕道:“怎麼亂成這樣?”話剛出口,第二名軍士已緊跟進入。
便在此時,陳敬龍猛躥至兩軍士身旁,雙拳齊出,“蓬”“蓬”兩聲,已在兩軍士頭上各擊一拳。那兩名軍士雖有頭盔保護,卻也禁不起陳敬龍的一拳猛震;登時一齊昏厥,側翻摔倒。
陳敬龍側耳傾聽,見周圍並無異響,知道未曾驚動旁人,這才放心;向兩名軍士略一打量,選其中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把他衣甲盡皆扒下,套在自己身上,又取過他頭盔戴了,將自己的鋼刀懸在腰下,再扯過一床被單,將弓箭裹了,抱在懷裡,然後出了帳蓬,大大方方往轅門方向行去。
營中軍士來來往往,人數極多;陳敬龍已作無極軍打扮,便是對面相遇、擦肩走過,也沒人留意他。及到了轅門處,卻有幾名守門軍士上前攔截,其中一箇中年軍士問道:“這位兄弟,要出營做什麼?”
陳敬龍支吾道:“我……到對面營中探望朋友……”那中年軍士笑道:“什麼要緊事,非得這時候去?稍等等吧,等押解軍兵出了關,再去不遲;上頭有令,押解軍兵經過之前,不許軍士亂走,免得阻了道路”
陳敬龍心中一動,情知所說的押解軍兵,所押之人必是慕容濱濱無疑;忙問道:“這位老哥,押解軍兵還沒出關?那咱們的簽約欽差也還沒有出關了?”
那中年軍士笑道:“簽約欽差?哪來這拗口稱呼?還依尋常時候,稱王爺不就行了?”陳敬龍這才知道,原來軒轅族負責此次簽訂停戰書的使者,便是統領無極軍的那個狗屁“安南王爺”。
那中年軍士笑問完,忽地愣了一愣,奇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陳敬龍心中一凜,忙垂下頭,佯裝慚愧,嘆道:“小弟脾氣不好,跟同帳兄弟都有嫌隙;這又病了幾天,只在帳內休息,外面的事,居然沒人告訴我”
那中年軍士釋然道:“原來如此”微一停頓,低聲講道:“王爺怕得罪血族使者,早早便出了關,去約定地點等候了。至於押解軍兵麼,是從無極城過來的,計算好了時間,只要在今日午時之前趕到約定地點便可,卻不在咱們軍營停留。現在離正午已經不遠,估計押解軍兵就快經過這裡了”
陳敬龍大悔,心道:“早知如此,只在半路攔截搶人便是,豈不省了許多麻煩?”但事已至此,無可奈何;尋思一下,又問道:“老哥,你可知那約定地點,離咱們城關多遠?”那中年軍士應道:“離咱們這,是十里,離血寇大營,也是十里;正處在咱們雙方正中間。”陳敬龍心中盤算,又問:“王爺這一去,帶了多少軍兵,可能保證安全?”那軍士應道:“王爺帶了兩千騎兵,等押送軍兵趕去,便是三千軍兵保護至於能不能保證安全,其實跟帶多少軍兵也沒多大關係……”
他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營地後方有人叫喊吵嚷,亂了起來。幾個守營軍兵都是一愣,轉頭向營地後方觀望。陳敬龍情知是自己打暈的那兩名軍兵被別人發現了,不由心急;暗自咬牙,心道:“拖延不得了,只好硬闖出去……”一邊想著,一邊已抬手握上刀柄。
正要抽刀,卻又聽北面營中有人大叫:“來了,來了”叫聲一起,只見無數士兵爭先恐後擁向圍欄旁,從縫隙間向外觀望;更有許多士兵,擁到轅門口,挨挨擠擠,向外探頭;那幾個守門軍士急的不行,只顧呼喝推阻,不許軍士們踏出營地;此時,已無人顧得上去理會營後那一點小小騷亂。
陳敬龍微鬆口氣,打消硬闖的念頭,也跟著眾人擠向轅門口。他用起蠻力,誰能擠得過他?幾名軍士被他雙臂一分,已跌跌撞撞退向兩側,陳敬龍大步上前,搶到了觀望者第一排的位置。
稍過片刻,便見一長隊騎兵自北而來;個個頂盔貫甲,手執長槍;這隊騎兵的盔甲樣式,陳敬龍熟悉的很,正是曾圍剿過他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