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烤灼之下,那些冰釘剛剛成形。便又化為水氣,不見蹤影。
轉眼工夫,火牆消失無蹤,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冰釘雨”,卻也被化為無形。未能傷到一人。
商如海極覺意外,滿臉驚詫之sè;凝目向火牆出處望去,微微一怔,恍然叫道:“啊,原來是你這瘋婆子!……難怪竟有這等本領……”
祝傾城瞠目斥道:“我們來尋皇帝老兒說話,本沒想動武;但若有人非要與我們為難,我們可也只好不客氣了!商老鬼,有老身在此。*/*你自問穩能護得皇帝老兒周全麼?”
商如海眉頭緊皺。頗顯躊躇,目光緩緩掃動,詫異問道:“霆兒?!……容兒?!……你們都來了!……你們也要隨著這陳敬龍造反作亂麼?”
商仲霆急忙解釋道:“爹,敬龍只想抵禦血寇、守護無極城百姓,並非造反……”
商如海冷冷打斷道:“在皇駕之前如此放肆,目無聖上。就是造反!霆兒,你要幫助反賊。與你爹爹為難麼?”
商仲霆望望祝傾城,再望望商如海。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商容兒咬咬牙,大聲說道:“爺爺,我和二叔,不敢與您老人家為難,可也不敢與我nǎinǎi她老人家為難;你們若是打架,我與二叔只能置身事外,兩不相幫……”
商如海大喜,笑道:“好,如此最好!只要霆兒不來與他爹爹為敵,就算其餘蟊賊一齊幫那瘋婆子,老夫也不在乎……”
商容兒笑道:“爺爺,您可不要高興的太早!嘿,我們這些人裡,除nǎinǎi以外,有兩人本領勝過我二叔!您怕二叔幫助nǎinǎi,與您為敵,就不怕那兩個更厲害的人物與您為敵麼?”
商如海奇道:“本領勝過霆兒?……何人如此了得?”
商容兒向秋長天一指,笑吟吟說道:“這位秋大叔,早就名揚天下,爺爺定是聽說過的!”秋長天微一拱手,招呼道:“商老爺子,許多年不見,可還記得洪家十四郎麼?”
商如海眉頭一挑,動容道:“洪家十四郎?……難道是當年玄武洪家年輕一輩中,本領僅次於洪斷山的那個十四郎?……他不是在二十多年前,突得暴病,不治而亡了麼?”
秋長天大笑道:“暴病而亡是假,改名換姓是真!昔rì的洪家十四郎,便是後來的長纓會縛龍主秋長天!當年我本領比斷山兄略遜一籌,如今也依舊只略遜一籌而已;單打獨鬥,我不是老爺子對手,但要參與高手交戰,幫幫祝老前輩,想還是夠資格的!”
商如海眉目皆動,詫異叫道:“你是秋長天?……秋長天竟然沒死?!”微一沉吟,又喃喃嘆道:“憑著單刀武技和水系鬥氣而百戰成名……洪家十四郎……洪家十四郎……嗐,原來如此!……”
他沉吟未畢,商容兒又笑道:“還有一位厲害人物,當初被爺爺打的手殘腳殘,好不可憐,如今卻本領大進,足可躋身絕頂高手之列了!爺爺能不能猜得出,他究竟是誰?”
商如海微一尋思,轉目望向陳敬龍,遲疑問道:“當初你被我重傷,留下殘疾了?”陳敬龍笑道:“幸得奇人醫治,去除殘疾,還敬龍健全身體!昔rì傷痛,不足縈懷;還要多謝老爺子當rì手下留情,未取敬龍xìng命!”
商如海臉sè鐵青,冷哼一聲,又徐徐問道:“你自認為,如今可以躋身絕頂高手之列,具備與老夫一拼之力了?”語氣輕蔑,甚是不屑。
不等陳敬龍應聲,商容兒笑道:“前不久,我龍哥哥與林正陽單打獨鬥,大獲全勝,將林正陽打的落花流水、狼狽不堪;如此本領,難道還稱不上絕頂高手麼?”
商如海聽她這話,臉sè更是難看;斜目打量陳敬龍,驚疑不定;默然片刻,方沉聲喝道:“你們有事向皇上稟奏。便只在輦前老老實實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