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打著連褚雲馳都陷入戰局,雙方進入肉搏,弓箭也用不上了。蒼莩佔著裝備優勢,卻因為有些女兵體力不濟,也漸漸露出頹態。且蒼莩一方心存猶豫,打得便不夠勇猛,又事發突然,沒個準備。蒼莩也是紅了眼,氣得大罵,怎奈人心不好控制。
褚雲馳見狀,不得不對蒼莩道:“你與他們說,我前日還見過李導。”
蒼莩一驚,不知褚雲馳這麼說是個緩兵之計,竟信以為真:“什麼時候?他可還好?若他回來,我定要打他一頓出氣!”
褚雲馳不過是詐一詐對方,不想蒼莩當真了,只得說:“前日……午後。”
蒼莩大笑,罵荀功全道:“你這賊孫!李導前日還去了縣裡哩!你撒謊騙得了誰!”
褚雲馳也顧不得她的語氣了,點頭道:“你們那個李導,可是個跛腳,右手上有疤的?”
荀功全冷著臉,斬釘截鐵地道:“一派胡言!”
底下人卻都有些疑慮,打得都糊塗起來。只是獅虎山人不管這些,抽冷子地用力。反正半戟山人馬也好,半戟山的叛徒也好,都不是自己人,誰顧他們死活。
褚雲馳一計,拖延了片刻,蒼莩的人卻仍漸漸不支,只作退守之勢。褚雲馳心知曹猛得知他來找阿冉,在工地一戰之後定會帶人來救他,只是不知要到何時了,不知蒼莩還守不守得住。如今,蒼莩與他被圍,四處都是獅虎山的人,褚雲馳奔波了一晚上,也是疲累,懷裡還有個阿冉,只咬牙堅持。
見蒼莩,雖有疲態,卻仍然揮刀砍殺,動作都不見慢的,也不由驚歎,雖腦子不大好,卻是勇猛過人,更有耐力。這麼一晃神,冷不防一把刀探過來,褚雲馳一驚,閃躲不及,刀尖堪堪劃過,阿冉驚叫一聲。褚雲馳還以為阿冉受了傷,正要低頭看,卻發覺胳膊又麻又痛,原來受傷的是他,阿冉看到他流血,才叫了起來。
不得不對阿冉一笑:“我沒事……”
話未說完,又有人來襲擊他,蒼莩百忙之中還擰身幫他架了一下,語氣也不好:“不會躲一躲?”
褚雲馳抱著阿冉本就不靈便,再者他雖學過些武學套路,卻也不擅長這種貼身打鬥,方才救阿冉時,也是偷襲而已。
只是,褚雲馳突然冷靜下來,一直以來,他和阿冉不同於蒼莩,是在被保護的中心裡,此時已經有敵人接近了,難道說——他舉目四顧,果然,蒼莩的人已經被衝的七零八落,甚至已有侍女被獅虎山的人捉住了,那侍女正張口咬了人不放。眼瞅著就要被身後的土匪補刀,另一侍女卻趁機奪了他兵器把人砍倒了。
褚雲馳忙衝過去救人,不想那人卻是個小頭目,懷裡還藏著把小刀,直直朝著褚雲馳扎來,褚雲馳大驚,只怕要命喪於此,誰知懷裡伸出阿冉一雙手,拼命抵著賊人的胳膊,褚雲馳才趁機提劍抹了對方的脖子。
戰到此時,褚雲馳早已知道不好了,他怕是等不了曹猛來了。
於用兵上,褚雲馳略懂一二,卻也算不上有救治亂局的本事,只能叫蒼莩把人手集中起來一致抵禦。蒼莩也明白這道理,勉強圍起來抵禦獅虎山人與荀功全等。
荀功全見蒼莩已見敗勢,喊道:“還是降了吧!”
手下人也一起喊:“投降了吧!”
連外圈也在喊:“還不快快投降!”
荀功全得意:“你若投降,我還當你是個好師妹。”
卻見蒼莩臉上忽地露出一抹笑來:“我不給個狗賊當師妹!”
荀功全臉色一變,冷笑道:“那也怪不得我了,你若不降,我便要這半戟山都浸上你們的血!”
“呵,倒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上哪兒找那麼多血,算過半戟山的面積嗎?”
這聲音從荀功全的身後傳來,因為有些遠,聲音飄飄悠悠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