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時候才想起房內的尹青染,停下步伐難得地回頭交代了一句。
在尹青染點頭後,他轉身大步離開。
尹青染在房間裡等待著。這家酒店環境不算好,在國內連三顆星都評不上,在緬甸來說卻已經是頂級的存在,和卓正揚住的安鈕爾酒店齊名。
房間裡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尹青染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外面安靜得厲害,遠處時不時閃過亮光,好久後才能聽見細微的響聲。這個戰火紛飛的國度,每一分鐘都有人死去,每一分鐘都可能有戰爭發生。
兩條街外,就是另一個軍隊的地盤。
市中心一片黑暗,平民不敢隨意點燈,路燈線路早就不知道斷在了哪個區域。唯一的亮光大概就是幾家在營業的酒店。
尹青染只喝了點果汁,麵包根本咽不下去,也根本睡不著。
腕錶上已經是凌晨3點半,緬甸和C國的時差一個半小時,緬甸現在已經是凌晨5點,天色依舊黑的嚇人。
尹青染坐在凳子上,等待著,外面的天漸漸有了微微光亮。
門外傳來敲擊聲,尹青染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衝過去拉開門。
柳海延雙眼佈滿血絲,看見尹青染同樣疲憊的臉時心裡湧起愧疚,安撫地衝她笑了笑。
“青染,我們的人已經進入安鈕爾酒店了。”
尹青染眼睛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
“我現在要趕過去,你要過去嗎?”
“要!”毫不猶豫地回答,尹青染往前走了兩步,帶上房間門。“柳叔叔,我現在就可以走。”
她早就準備好了,身上的衣服穿得厚實,外套一直沒有脫下,背上有揹包,裡面放著各種必需品。
“好,我們走吧。”柳海延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轉身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外套穿上,帶頭往外走去。
緬甸的政府軍和地方軍關係複雜,有時候可以很友好,有時候又炮火相向。友好的時候自然是利益相連的時候。
柳海延做事全面而有規範。由他出頭去聯絡地方軍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們現在全部居住在政府軍的地盤,一旦被政府軍發現他們的動向,他們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
而且地方軍那邊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比之政府軍顯得更加沒有組織。軍隊組成類似於C國早年的軍閥混戰時期,每個旅,甚至每個團的兵都自成一體,他們只聽自己旅長或團長的話。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指揮得懂他們。這樣組成的軍隊,和他們談判,得出結果的時候還不知道已經是哪年哪月了。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柳海延直接把合作案攤開在了政府軍面前,給出承諾,一旦他們能進入安鈕爾酒店區域進行救援,這個玉礦的一半就屬於政府軍。剩下的一半可以給政府軍拿去跟地方軍談判,至於最後政府軍能得到幾成利益就看他們的能力了。
有這麼大一根‘胡蘿蔔’在前面掛著,政府軍的辦事效率那是槓槓的。要知道緬甸已經在不斷的內戰中消耗了太多,經濟根本沒有任何增長,軍人們都必須勒緊褲腰帶。政府軍軍需的最大來源也是C國的商人們,玉礦這種出口就能帶來巨大利潤的東西,政府軍當然是一聽見就會流口水。
要拿回安鈕爾酒店那一片的地盤沒那麼容易,但只是放柳家的人進去救援卻是沒問題的。
緬甸凌晨4點半,距離事故發生已經過去了四個半小時。
柳家人終於開始了救援。
安鈕爾酒店已經毀得徹底,本來就只是四層樓的高度,現在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柳海延指揮人找出卓正揚住的房間位置,從這個方位開始挖。
尹青染站在柳海延的身邊安靜地聽著,等他話落才開口:“位置可以偏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