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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這法子行不行啊,萬一不行怎麼辦?”
高鳳麟道:
“這法子嘛,我也不敢肯定就一定行,但是也有七成的把握,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現在情況緊急,週上靖也無暇多想,照高鳳麟所說,將酒罈中的酒換成了水,又特地加了一罈,然後就去了前院找錢能。
第十五回 大鬧范陽(六)
那錢能精瘦精瘦的,五十來歲,身上衣飾顯得也十分華貴,週上靖找到錢能後上去就慌張說道:
“錢管事前管事,不好了,許多士兵把咱那閣樓給團團圍住了,我們連個酒水都送不上去。”
對於此事,錢能早已知道,雖然具體什麼事不是那麼清楚,但是肯定是發生了大事,士兵才圍樓,對週上靖說道:
“如今城中發生了大事,咱們這裡更是不太平,這酒菜,你還是晚些時候再送過去吧。”
週上靖道: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再耽擱下去,只怕樓上那位真的要不高興了,難得他最近心情很好,肯和兩位先生暢談,假如因為今天送遲了,叫他餓了肚子,萬一這心情不好了,咱們怕是擔待不起啊。”
錢能一想他說的對,心想那麼多人守在外面誰能逃得掉,但是這飯菜酒水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哪來的力氣,萬一他肚子裡的五臟面沒有祭祀飽了,叫人家變了卦,這個責任可是誰都擔不起的。於是錢能壯著膽子說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吧,我隨你過去看一看,讓他們將飯菜送進去。”
週上靖點了點頭,說道:
“管事肯出面那是最好了。”
說著,錢能就帶著週上靖一同往閣樓過去,來到樓下面見密密麻麻圍了幾百人,錢能徑直來到人群中,朝其中一人說了一句:
“把你們趙將軍叫來。”
錢能是都督府的管事,跟隨安祿山十餘年了,不管是府中上下,還是外面的侍衛,都認得他。趙勤聽說錢能來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錢能,問道:
“錢總管找我何事啊?”
錢能瞧了瞧這陣勢,問道:
“趙校尉這是做什麼啊?”
趙勤回頭看了看閣樓,說道:
“沒什麼,只是最近有點不太平,都督叫我們加強守衛。”
錢能點了點頭,道:
“是,守衛是不能鬆懈的,但是這肚子也得填飽啊,咱們奉命伺候樓上那位爺,這要是人家連吃都吃不好,喝都喝不好,豈不是掉了都督的顏面啊。”
趙勤對這個管事本就忌憚,他雖是武將,但品階很低,在軍中都排不上號,而錢能雖只是的管事,但是貼身伺候安祿山,安祿山的諸多心腹都對他禮數有加,趙勤聽他這麼一說,本就有幾分道理,也不好違拗錢能的意思,便說道:
“錢管事說的在理,是我等粗人疏忽了,我這就將酒菜送上去。”說著就伸手去那週上靖手中的酒菜,但是週上靖卻有所遲疑,對錢能說道:
“管事大人,樓上那位爺一直都是叫我等陪他飲兩杯酒,今天這麼多人守在這裡,只怕他已經很不高興了,不如由我送上去,再與他喝兩杯水酒如何?”
這事錢能一直都是知道的,聽週上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就看了趙勤一眼,趙勤自然也是知道的,見錢能看著自己,心中也有了數,便道:
“既然這樣,那你需得早點下來,晚了以免生出枝節就不好辦了。”
週上靖連連點頭說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早些下來,不耽誤大人的正事。”
趙勤和錢能見週上靖一直都十分的機靈,都對他十分滿意,趙勤便朝身後諸人說道:
“讓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