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猞朝他發出戰鬥的邀請,在曾經充斥著野性的雪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旦打架打輸了,贏的那方就可以強迫輸的那方成為自己的伴侶。
只是如今雪山的居民也漸漸向人類的文明社會靠攏,這一不良習俗也逐漸被摒棄。
只是絕對的武力壓制在任何時刻都有話語權。
亞猞為此不惜向雁雪意挑戰甚至偷襲過多次,只是他低估了雪豹的實力,不管表面再溫和漂亮,那都是擁有利爪和尖齒的野獸,是雪山獨一無二的王。
雁雪意並不想跟亞猞打架,“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會跟你打架。”
亞猞朝他嘶吼一聲,一步步朝他逼近,想讓他接受自己的邀請。
這時不知從哪竄出來一隻德牧,猛地朝猞猁撲去,狠狠一口咬在猞猁身上。
猞猁防備不及,被他咬傷,鋒利的爪子下意識撓向德牧的胸口。他身手敏捷地躲過德牧下一次攻擊,不甘心地瞥一眼雁雪意,心想著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德牧,因著受了傷也沒多做糾纏,趁機快速溜走。
德牧不甘心,還想撲上去追殺,卻忽然被身後三步兩跨走上來的雁雪意圈住脖子。
雁雪意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頭一回以原形被雁雪意抱住的德牧身體一僵,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雁雪意想檢查他的傷口,被德牧敏銳地往後一縮。
德牧衝他嗷一聲,人狗授受不親,雁雪意怎麼能在不知道“它”是誰的情況下就隨便抱別的狗。
雁雪意壓根猜不到德牧彎彎繞繞的心思,對上他漆黑明亮的眼珠子,道:“你受傷了。”
德牧自己吃自己的醋,仗著老婆聽不懂,又衝他嗷嗷叫了兩聲——
你怎麼能抱別的狗!
雁雪意實在不懂他想表達什麼,只好道:“我去拿醫藥箱,你等我一下。”
說著讓他留在原地,快步離去,順便回去檢查周靳馳在不在家。
表面好好答應等在原地的德牧見雁雪意的背影消失,飛速從另一頭奔下山。
等雁雪意趕到山腳時,周靳馳已經回到家,正坐在客廳玩單機遊戲機。
一見他回來,周靳馳就丟下了遊戲機,“你回來了。”
雁雪意正心想著原來德牧真不是周靳馳時,看到他起身走來,微微敞開的一截領子下,留下了一道周靳馳自己都沒發現的爪印,滲著淺淺的血跡。
是被猞猁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