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柔軟成了吸水後的水綿，但是不放心。遲君雪沒有出國的經歷（與集訓那一次不能算，因為那次不但與世隔絕，學還是自己喜歡的東西的），不說她能不能習慣那邊的生活，就是語言溝通和文化習俗，就已經夠讓她累了，而且學的還是完完全全不是她style的管理類。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根本學不進去？”

“這大半年性子也沉了不少，你就別擔心了。”遲君雪扒拉著他的手，摩挲著，“學這點東西還會比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累嗎？”

凌央嘆了口氣，“不一樣的丫頭！”

費體力和費腦力完完全全是兩回事，而且遲君雪不是那種喜歡深度思考的人，文字多一點都會犯暈，別說看那些磚塊還厚的書了。“你現在英語都講不利索，去了法國你要怎麼辦？”

“講英語啊！”遲君雪想的比較單純，因為法國也有會講英語的人嘛，但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現在努力練練，你再好好教，可以講好的。”

遲君雪比較樂意凌央教她東西，其他人教的話，她根本學不進去，這也是凌央犯愁的一個事。

“這事先不說，你讓我想想！”凌央現在是不想遲君雪出國的，看一下能不能讓她在國內上學，再不然自己陪她去。可是理想總是美好的，他母親根本給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有了弱點就容易被人捏住七寸，掙扎不得。遲君雪那麼配合他母親的動作，也讓他沒有辦法談條件。實際上，就算談好了條件，遲君雪決定的也未必會改。整個過程中，那種無奈的被動讓他心情很不好。偏偏遲君雪一直覺得沒什麼，完全不考慮凌央會擔心的事。

於是事情在沒多久之後定下了，莫寒鳳知道的時候，遲君雪已經遞了辭職信。她氣得牙癢癢地拿掃帚把人炮製了一頓，然後把人鎖在了房間裡。

遲君雪很想把門砸了，但明莫寒鳳火氣比她還大，不敢輕舉妄動。莫寒鳳的舉動很明顯，找凌央算賬。遲君雪跟他在一起之後回來的少，偶爾回來凌央也會到，看起來兩人相處得還是不錯的。現在遲君雪突然說要出國讀書，她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凌央逼她或者凌央家人逼她，不然那麼怕學習動腦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願意了？

凌央接到電話沒一會就找上門了，他知道莫寒鳳心情不好，也沒打算辯解些什麼，雖然由始至終他也不樂意遲君雪離開。

莫寒鳳倒也沒多失禮，早早衝好茶等人上來，見人到了，也不廢話，“我不相信這事是她想出來的，所以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

“對不起阿姨！”凌央沒坐下，臉上滿是愧疚，“我母親找過她，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這事是她提出的！”

“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莫寒鳳抬頭看他，表情嚴肅，“要是不同意，直說就是了，何必找這事來折騰她？你不是不知道，那丫頭高中沒畢業，英語不會幾句，你讓她一個人到外邊怎麼過？”

“我知道！”所有莫寒鳳擔心的凌央都知道，“這事因我而起，我會盡力擺平的！”

“凌央，我知道你家境不簡單，我家君雪可能真配不上你。”莫寒鳳嘆了口氣，說出的話卻堅決，“但我可以告訴你，想要氣氛我莫寒鳳的女兒，沒門！”

“她父親過世早，小時候慕雪身體也差，我一副心思都擺她妹妹身上了，平時也不怎麼管她。等終於有心思管她了，卻發現她已經不需要我管了。雖然長在農村，但她獨立的還是有點早，五歲上學就會自己做早餐洗衣服，七歲負責一天三餐，還管家裡的雞鴨豬牛。性格大大咧咧了點，但是很疼她妹妹，明明也是個女孩子，慕雪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會拿出家長的架勢跟高年級的男生打架。我看著她長大了，卻沒給她應該有的關愛，所以她越長大性格越男生。”莫寒鳳說的很慢，卻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