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這個少年身上定然有了不得的異寶!
這件異寶或者可以製造幻想。連築體境的修士都能迷惑。又或者這件秘寶可以溝通異度空間,使兇物降臨。再或者,這件秘寶本身便封印有大凶之物。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祭壇上的這個少年,以區區十五歲的稚齡,便能與當年的薛祖師一般,掌握逆天的獸血祭祀之法!
旁邊的白眉也看到了照妖鏡上顯現的文字資訊,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突然他扭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尚寬兩人,很是好奇,不曉得這兩人為何會被一個年僅15歲的少年所迷惑。
尚寬感應到白眉的目光,便回望了過去。卻見白眉臉上出現一抹莫名奇妙的笑意。他有些不解,不過也沒心去理會。
尚寬曾見過北野玄利用獸血祭祀之法召喚出一尊上古大凶,雖然僅僅是一隻眼睛,但那隻眼睛到現在都令他心有餘悸。那滔天的兇威,甚至比太上長老還要強上兩分!這還僅僅是一隻眼睛,若是那眼睛的主人被召喚過來,只怕這方地域都要被震動!
尚寬對祭壇上似乎在發呆的師叔祖毫不擔心,他料定師叔祖的獸血祭祀之法定然會成功,至少,再召喚出那隻恐怖的眼睛絕沒有問題。他擔心的是,若是師叔祖對先前所遭受的冷遇心存芥蒂,對代宗主等人起了嫌隙,那就不好辦了……
突然,尚寬心中一動,不由的向身邊的高嚴問道:“對了,高師弟。先前你將師叔祖的資訊傳遞迴宗門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高嚴奇怪的看了尚寬一眼,說道:“我傳信給代宗主,說將岸師侄的死因已經查明,並且意外找到薛祖師衣缽傳人,今天上午就會抵達宗門,並請代宗主帶人前來迎接。就是這樣。”
尚寬一愣,“就這樣?”
高嚴點點頭,不解道:“就這樣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尚寬苦笑一聲,說道,“你為何不把薛祖師的訊息告訴代宗主?若是他們得到薛祖師的訊息,知道薛祖師還活著的話,事情又怎會發展到這種程度!至少,他們表面上還會暫時承認師叔祖的身份的!”
高嚴瞬間醒悟過來,但此時再說這件事,顯然已經有些遲了。他尋思半晌,緩緩說道:“這都怪我考慮不周。若是因此而讓師叔祖同代宗主他們起了嫌隙,導致宗門內亂的話,那都是我的過錯啊!”
“這樣也好,”尚寬心思一轉,安慰他道:“高師弟,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等師叔祖施展過獸血祭祀之法,證實自己的身份,我們再將薛祖師將要回歸宗門的訊息告訴代宗主,這樣師叔祖就能在宗門真正的站穩腳跟了!有薛祖師的威名,代宗主、白眉這些人,定然不會再為難師叔祖。”
高嚴點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聽見人群中一陣驚呼!
原來,站在祭壇上的北野玄,已經開始施展獸血祭祀之法。
這次的施展過程,與先前迥異。他在歷史長河中,見過薛紅衣的施法過程,又有她殘魂的記憶碎片,北野玄對獸血祭祀之法有了更全面的認知。
他知道了這座血煉祭壇的秘密,自然無需再動用手中的兇獸精血。他神情肅穆,直接掐動手印。這些手印已經有了變化,變的更加複雜而玄奧。
只是剛剛起了幾個手勢,這片天地間,便有了奇妙的共振反應。
風,漸漸颳起,雲,緩緩匯聚,悶雷,滾滾而來,細雨,徐徐而下。
隨著他手印的掐動,外界的反應越來越大,清風化作狂風,白雲變作烏雲,悶雷漸漸變響,細雨開始變大。
突然,電閃雷鳴!
祭壇下方的弟子們歡聲雷動。
夾雜在人群中的小伍,指著天空中的變化,激動的說道:“師傅,您看到了嗎?這人的獸血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