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的聲音慢慢的越來越小,直至細如蚊吶:“我知師父喜歡,可你我終究是師徒……”
薛牧附耳悄悄道:“醫聖都給了嫁妝了,一份價值連城的新茶方。”
蕭輕蕪心中一跳,感覺更無力了幾分,連支撐身體的手都軟了下去,變成手肘靠著地板。說的話也變得很抓不住主題,居然問了一句:“茶方也能價值連城……”
“我說能就能。”薛牧的呼吸已經有點粗重了,低頭吻在她的後頸上。
蕭輕蕪顫抖了一下,緊緊咬住了下唇。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辛格泰的敲門聲:“盟主,自然門有使者到。”
屋內的旖旎氛圍被破壞得一乾二淨,蕭輕蕪猛地聚起一絲力氣把薛牧拱了下去,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整理凌亂的衣裳。薛牧無奈地被拱翻在一邊仰躺著,切齒道:“冷青石你給老子等著……”
……
到得客廳,嶽小嬋斜靠在一邊笑嘻嘻地打量他和蕭輕蕪,蕭輕蕪垂著腦袋,額頭都快觸到胸口了。
“自然門陸平,見過長信侯。”
看著眼前不卑不亢拱手施禮的少年郎,薛牧臭著一張臉,自顧撥著茶沫:“自然門的路哪裡平了?”
陸平愣了一下,聽說薛牧還是挺好打交道的,師兄跟他原本有嫌隙,他也沒太計較,今天這是怎麼了,做了盟主膨脹了還是因為他們東安郡情況也不妙,心情不好?
但薛牧的言語依然犀利,看似沒聽懂他姓名的意思,實際上直指他的來意——道路不平,藥材被劫,所以遣使過來,本質是求助。
陸平本來還想拉幾句師兄交情再慢慢切題的,見薛牧這態度,只得道:“據聞長信侯專精毒素之道,在鷺州曾與冷師兄共抗瘟疫,師兄深知長信侯之能。冷師兄派在下來此,是因為近期沂州毒素肆虐,想看看長信侯有什麼高見。”
“共抗?冷青石給自己抹得一臉好金。”薛牧嗤笑道:“別是派你來試探本侯,懷疑毒是本侯下的就不錯了。”
陸平忙道:“冷師兄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哦,那就好。關於此事本侯沒有高見,閣下如實回覆冷兄便是。”薛牧直接拂袖而去:“格泰,送客!”
陸平愣在那裡,都不知道這個出使怎麼會是這樣的情況……忽然想起前些天自己還說薛牧會主動遣使呢,看著這副場面他一張白臉更是漲得跟豬肝一樣。
嶽小嬋跟著薛牧到了後堂,悄悄拱了他一下:“喂,你這態度有點怪啊,因為打斷了你偷吃就撒氣到正事上?”
“哪有的事。”薛牧正氣凜然:“因為我看出這貨是來求援的,不晾他一下他還以為自然門多了不起,求援還牛逼哄哄。”
人家哪裡牛逼哄哄了……嶽小嬋很想笑,卻也沒揭穿他,只是道:“那也總要給個說法,晾著不是結果吧?”
“當然不是,明天就有民眾先上門治療,讓這小子看看我們處理得多輕鬆,就會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了。”薛牧一揮手:“總該讓他們自然門這頭猛虎落個地再說。”
旁邊的蕭輕蕪神色古怪地偏過腦袋,看似想笑,卻又滿臉通紅。
第六百五十四章 他們在作弊
說是“送客”,辛格泰也沒直接趕陸平走,小夥子蛋疼地在客房呆了一宿,既對薛牧的態度惱火不已,又不敢發作。
這一年他們分舵和猛虎門為了某些地盤的爭奪,打的架可不少,雙方都有死傷。他此刻是作為“使者”的身份,對方好歹還講點氣度不為難來使。要是在外面遇上,剁了他都不稀奇的。這種關係下那是再差的態度也得受著。
他又不能甩手就走,他可是帶著使命來的,就這麼直挺挺地回去非被冷青石抽死不可。
只能熬一夜,等天亮了再找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