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反倒藉著這種時候結盟對付他……此事老道不為。”
冷竹皺眉,問元鍾道:“大師也這麼想?”
“阿彌陀佛。”元鍾合十道:“種此惡因,不得無咎。冷施主剛才那句詩頗有意思,不妨再品品。”
冷竹搖頭道:“我不是不知,只是想到將來的狀況難免憂慮,莫非你們真不在意?”
元鍾笑笑:“一切有為法,皆夢幻泡影。老衲只怕,我們不作為的或許還遇不上那狀況,而憂心忡忡的冷施主反而要先遇上了。此之謂適得其反。”
冷竹冷哼道:“我何懼哉?”
“報!”有玄天宗弟子匆匆上山,急聲道:“星月宗玄天分舵派人傳信,說薛牧有話遞給自然門冷宗主,說冷宗主再不回家,冷青石就回不了家了。”
冷竹呆若木雞。
幾乎與此同時,莫雪心找上了薛牧:“問劍宗杜長老來訪,帶來了天極冰原的訊息。”
薛牧看著被封住功力喝悶酒的冷青石,長身而起:“我就知道,或許我連春祭都呆不完。”
第七百一十五章 鼎與劍
冷竹串聯正道想要做個新聯盟的舉措直接夭折在他自己身上,氣都被打散了。
“薛牧怎麼也會玩這種手段?”在玄天宗喝著悶酒,冷竹還在喃喃不休:“他孃的不是很正義嗎?”
於是問天和元鍾很是同情地左右拍著他的肩膀:“你是對薛牧有什麼誤解?”
“……”冷竹這才想起當初爭鼎被薛牧坑得一臉血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氣得爆炸,卻反而有點好笑:“你們所謂的天道之子,就是正的時候和正道一樣,魔性起來就是典型邪魔,於是陰陽輪轉,正魔通吃?”
問天元鍾啞然失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魔頭綁架老友家人,你們兩個老貨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知道請我喝酒?知道的說你們是天下頂級武者,不知道的以為是兩個老實巴交的老農呢!”
聽出冷竹最後的不甘,問天緩緩道:“我們淡定,是因為可以確信令郎絕對不會受到傷害,反而是好吃好喝供著。只要你不給薛牧的大事搗亂,事情一完,令郎直接就回去了。要是策劃什麼群起劫獄,那說不定反倒會發生不忍見之事,這也是適得其反。”
冷竹默然,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那口氣真的很難嚥。
“氣難嚥,也得咽。說不得這次我們都得聽薛牧的,參加一些理所當然的戰事。那也是我等正道本該做的事。”
冷竹徹底沒了聲音。
不管內心怎麼想,他孤掌難鳴,僅憑自然門的力量真是什麼事都做不了。
他很困惑,問天元鍾這些人,難道真的不怕薛牧做完了事後來個滅佛滅道?薛牧分明已經有了這樣的能力。
他忽然泛起一個自己都有些驚悚的念頭——該不會這一佛一道,已經想抱薛牧的大腿,為將來爭宗教地位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真叫天下無人不通牧,他還掙扎個毛啊……
……
不管冷竹怎麼想,薛牧也無心去理會了,綁了冷青石的手段粗糙,但在眼下是最乾脆利落簡單明瞭的辦法,他沒有時間慢慢折騰。
建元元年正月初一,夏侯荻主持祭天祭祖,萬眾朝賀。而真正更被天下關注的薛牧卻沒有出現在春祭祭典上,一點榮耀都沒來得及享受,早已經連夜帶著莫雪心和葉孤影前赴冰原。
他們是一路飛去的,日夜兼程。冰原的情況不容樂觀,聽了杜長老的轉述,薛牧立刻就能斷定,凡是進了冰窟的人全部受了邪煞影響,要是不早點處理,說不定潛伏內心早晚全部出事。
包括慕劍璃。
她也坦陳,爆發過極為暴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