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讓,道:“展大哥,你請上船吧!”
展若塵稍作思忖,道:“好吧,我稍坐片刻就走!”
於是,徐小霞笑了……
柳殘陽《金家樓》
第九 章
展若塵登上小船,只見小船中央只是一間矮艙,如果只鑽進一個人,矮艙內尚可以翻動身子,但要是兩個人擠進去,怕就顯得擠了。
走至船頭,展若塵見船頭上放了一支鍋,兩隻碗筷,便指著小矮艙,道:“你丈夫身材一定瘦小,否則那艙住不下!”
徐小霞露齒一笑,道:“實際上我同我丈夫住在裡面可寬敞呢,別說是翻動身子,便橫著睡也足夠了!”
展若塵相當驚奇,但他只是笑笑!
徐小霞立刻升火煮飯,她動作細膩,舉止大方,不時會對展若塵露齒一笑——於是,香噴噴的一小鍋飯煮好了,取出瓷碗,徐小霞滿滿的為展若塵盛了一碗,笑道:“現成的小菜,展大哥,你隨便吃些吧!”
展若塵接過碗,點頭道:“謝謝!”
徐小霞並未再說什麼,她卻抓了一把飯拋進河裡,手上已拿了一支銀簪——展若塵剛扒了一口飯,便立刻問道:“徐姑娘,你要做什麼?”
回眸一笑,徐小霞道:“這幾樣小菜怎好待客?我為我丈夫弄幾條鮮魚!”
展若塵一怔,輕搖搖頭,心中在想——徐小霞的話顛三倒四,此女可能受到什麼打擊,否則……突然,徐小霞閃動右臂如風,未聞水聲,更不見水花飛濺,河面上已漂起三條半斤重的白漂魚——徐小霞伸手撈起來,笑對驚異的展若塵道:“展大哥,你喜歡紅燒?還是幹炸?要不然清燉也不賴,我都會做!”
期期的,展若塵道:“手法高明,使我想起馬上那一幕,那時候你就是這種手法,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徐小霞面上乾澀的道:“展大哥,何必呢?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的……”好—副撒嬌模樣。
展若塵忙笑笑,道:“我失言,徐姑娘莫怪!”
徐小霞已把群魚放在船頭鍋邊,展若塵看得清楚,三條魚皆被一簪插中魚頭,手法之精純,之高明,的是無話可說,便不由得讚道:“多日不見,徐姑娘的武功更見精進了不少!”
伸手入懷摸出—支鋼錐,徐小霞道:“已多日未曾動過此物,展大哥一到,我更把這淬毒鋼錐收入衣袋了!”說完,便提水刨魚,手法十分精細——展若塵緩緩的問:“你說你丈夫喜歡吃鮮魚?”
魚已洗好,聞言徐小霞回頭笑道:“難道你不喜歡吃新鮮的魚?”
展若塵愣愣的道:“但我並不是你的丈夫!”
徐小霞已把香油倒入鍋子裡,低頭吹著火爐,半響,火燃起來,她才笑道:“展大哥,有時候—件事情的完美與否,端看這個人的理念,我不妨實對展大哥直說,我根本沒有同任何人結過婚,要是有,便只有活在徐小霞心中的那個人——那個我自認永遠也高攀不上的人,不過——”展若塵手捧著飯碗,怔怔的望著徐小霞,他心中開始激動,開始驚動,難道活在她心中的丈夫會是自己?不,這怎麼可能?
徐小霞已低低的又道:“不過……我雖在有形上得不到他,但心中卻有權利擁有他,而這個人——”她突然展身而起,走至矮艙前面,伸手便撩起舵門,又幽幽的道:“展大哥你看,我保留著這位活在我心中丈夫的衣衫,你可曾認識?”
展若塵望過去,立刻便發現那似乎就是他曾經穿過的衣衫,正齊整的平擺在矮艙裡,衣衫與褲子,還有……還有他慣常扎的飄帶——於是,展若塵驚愣了……緩緩的站起身來,展若塵舉步走向徐小霞,他絕對會體認出徐小霞對自己產生的愛慕,一種永難實踐的愛也是一種摧毀人心的魔鬼,白天望眼欲穿但卻又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