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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樓內,金家樓的二當家“火印星君”潘得壽正鼓著一隻腮幫子,頂門上的疤痕閃閃的射出冷芒,他已經從三更天直坐到天亮,卻半句話也未出口!
如今,他的腿傷已愈,面色鐵青的望著走過來的“月”字號二把頭玄小香,道:“打聽出來沒有?”
“蹦猴”玄小香立刻抱拳,道:
“三更頭找到天亮,他奶奶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火印星君”潘得壽連連怒拍著桌面,叱罵道:“他媽的,人是在我們地頭上活動,我們的人全是飯桶?竟連人家的影子也找不到,這仗如何打?你們倒是給我說……”便在這時候,大金樓外面,申無忌扭撮著八字鬍子大步走進來,他見潘得壽雙目盡赤,滿臉怒氣的在罵人,便一聲招呼,道:“二當家可是為了教人送信的那個人在大發雷霆?”
“火印星君”潘得壽點點頭,道:
“大舅公你請坐,這次金家樓這個斤斗栽大了,你老想想,敵人把信送上大門口,而我們都找不到敵人藏身之地,你老說說看,這個仗我們怎麼打?”
申無忌憂戚的道:
“十天了吧?若塵也應該回來了!”
潘得壽緊握雙拳,道:
“若非少主—再交待,潘得壽早就率領弟兄們殺奔大漠了,哪會在長春山乾耗!”
申無忌擺擺手,道:
“二當家當知若塵用意,‘大漠骷髏幫’是個相當神秘的組織,他們的行動,神鬼莫測,如果不明他們的底細,三千里大漠,我們上哪兒找他們拼命?”
潘得壽重重的道:
“少主—人跋險,不能不叫人為他擔心事!”
申無忌當然也為展若塵擔心事,這幾天金家樓按兵不動,—個人也不派出去,倒是敵人在外圍不見金家樓動靜,這才送上—封書信來。
緩緩的,申無忌問道:
“二當家對於那封信上所言,準備如伺處理?”
潘得壽沉聲冷笑道:
“敵人真是可笑,他們挾持樓主,限期十天,要我們把長春山以北的所有金家樓,無條件的割讓,否則就要送上樓主的一臂,大舅公,他們這種黑裡熬的把戲,你老會相信?”
申無忌搖頭,道:
“我當然不信,下次他們又會以我大妹子的性命要我們雙手捧上更多的。”
潘得壽點點頭,道:
“我敢說,敵人的最終目的便是消滅我們,而且是徹底的消滅我們!”
就在這時候申無慕與申無求姊妹兩人陪同施嘉嘉匆匆走進大金樓,潘得壽關懷的起身走向嘉嘉,道:“少夫人!快請坐!”
施嘉嘉憂慮的道:
“若塵已去了十天,他說快則十天就回來,可是……”申無忌已接道:“我與二當家也正為這件事在商議!尤其敵人送來一信,限期十日,否則先要送來樓主一條手臂,兩件事合在一起,真叫人拿不定主意!”
施嘉嘉面色悽苦的道:
“可是,若塵竟連一點訊息也沒有,我看……”潘得壽猛然拍了一掌,堅決的道:“大舅公且主持大局,潘得壽親率八衛趕往大漠一趟,如能迎得少主,也好立即趕回來。”
申無忌立刻搖頭反對,道:
“不,我反對!”
施嘉嘉也搖頭,道:
“我也反對,二當家此時絕不可輕舉妄動,當前形勢,我們投鼠忌器,樓主已性命攸關,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為宜,且不可亂了腳步。”
潘得壽怒道:
“這些我全知道,可是少主已去大漠十日,再等下去,絕不是辦法,我們等,敵人不等,也許當敵人的力量達到某一頂點,他們將會使出厲害狠毒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