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過河的展若塵,卻僅僅聽到自己心裡的“噗通”聲——就在河中央,段爾生立馬望著展若塵,冷冷的道:“姓展的,尤奴奴對我說的不錯,金家樓難斗的人物不只是一個金寡婦,還有個你!”
展若塵在月光下看這段爾生,他頭上金帶,身穿紅袍,手持骷髏杖,腰上掛了四隻小小的骷髏頭殼,身材細如竹竿,顴骨尖高,雙目深陷,如果猛古丁遇上,還以為是從哪個廟裡跑出來的小鬼——淡淡的,展若塵道:“可惜你水遠也見不到尤奴奴他們了!”
段爾生咧開赤紅的大嘴巴,笑笑,道:
“謝謝!”
展若塵一怔,道:
“展某不懂你的意思!”
段爾生得意的哈哈尖笑道:
“你應該懂的,因為由你操刀殺了那批我也相當討厭的人物,我能不謝謝你嗎?”
展若塵忿怒的道:
“他們與你聯盟,合謀我金家樓,事尚未成而身先死,你竟然要謝我,豈有此理!”
段爾生冷冷道:
“把他們留在大漠,竟然攔不住你一人,這是他們該死之一,他們分崩離析,各自為政,被你一一吃掉,這是他們該死之二,當然,我如果信得過他們,便不會把他們留在大漠了,嘿……”展若塵“咯嘣”咬咬牙,打馬便往對岸馳去——段爾生也緩緩的過了小河,段芳姑已叫著往他迎來。
展若塵過了小河,他直往金申無痕馳過去,人未到,他已高聲叫道:“乾孃,請恕若塵接你來遲——”話尚未完,他已翻身往馬下落,這時候也正是他到了金申無痕前面的剎那間,兩匹馬幾乎碰在一起——展若塵突然發現一雙大腳丫子,那是一隻男人的腳,義母絕對沒有那麼大的一雙腳!
本能的他剛抬頭,便見馬上那人右手揚起來——展若塵厲聲吼一聲,立刻閃入馬的肚皮下面,箭矢一般的平飛出五丈外——就在他剛站定身子,只聽得一聲馬嘯,他的坐騎只走了兩丈遠便倒在地上——於是,月夜中傳來—陣裂帛也似的聲音,展若塵不用再多看,已知自己的坐騎完了!
馬上那假扮金申無痕的人,毒粉出手,立刻槍到上風頭,一雙枯骨爪已分握在手中!
展若塵遙望向小河對岸,只見兩團黑影直往黑松林後面疾馳而去,段爾生救走了他的女兒段芳姑——大喝一聲,展若塵拔空而起,“霜月刀”灑出一片炫閃燦亮的光華,七十七刀合為一刀,一下子便把那人罩在一片光焰裡,冷芒未已,血雨暴灑,那人“吭叱”一聲便摔在一堆圓石頭上——緊接著,空中落下兩支枯骨爪,“霜月刀”指在那人心口,展若塵冷冷的道:“朋友,我以你的性命只交換你一句話,如何?”
不料那人嘴巴緊閉,雙目直視著展若塵。
展若塵咬著牙,沉聲道:
“說,你們這些人物躲在什麼地方?”
那人卻把頭一偏,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展若塵冷笑一聲,右足猛踢向那人的腰眼,但聞“吭”—聲,不旋踵間,那人和著滿身鮮血,就地哀號不已——展若塵便在這時一掌拍在那人肩背之間——於是,那人更見痛苦的大叫起來,他聲如狼嘯,全身扭閃,沙石蓋面,血糊一團——展若塵沉聲道:“也許,你只要告訴我,我們樓主被囚的地方!”
只見那人痛苦的點點頭一連連不斷的點著頭——展若塵立刻一腳踢在那人腰眼上。
發出一聲悶哼,那人一連喘了幾口氣,突然一個倒栽,頭下足上“咯”的一聲便一頭撞在石頭上——展若塵出手不及,已見那人腦漿糊了滿滿一石頭,只挺了—下便完了!
展若塵—招失算,幾乎不知自己應該怎麼辦,他忿怒的走過小河,順著山道往回走,—股子懊惱,正在心中洶湧澎湃不已,他剛剛走到那個彎道上,突然一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