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為某事煩愁的模樣。
深夜。
兩輛馬車在森林中的一處小河旁停了下來,左詩、吳韻蓮兩女,款款下了馬車,去河邊洗臉盛水。
不多時,左詩、吳韻蓮便淨面盛水回來,卻發現石家的馬車內寂靜無聲,一點動靜都沒。
“那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吳韻蓮怔怔地望著石家的馬車,嬌媚的臉蛋上滿是疑'惑'不解,“這一路上,我就沒怎麼見他出來過。除了每次出來大吃大喝一頓之外,他好像一直都呆在馬車內,每次出來也都是神情恍惚,似在思考什麼問題,……真是個奇怪的小子。”
“本來就是個怪人。”左詩讚同的點了點頭,“鑽研古蹟、古文的傢伙,都是有怪癖的,也不知道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吳韻蓮噗哧一笑,風情萬種,“小詩,你還別說,這人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呢。以往和你走在一起的年青男子,哪一個不是蒼蠅一般圍在你身旁?趕都趕不走!這個倒好,都十來天了,似乎就沒正眼看你一眼,連馬車似乎都懶得下,真是少見。”
“別理他,他這人的確很奇怪就是了。”左詩一愣,給吳韻蓮這麼一說,她才意識到似乎的確是這樣,石巖一路上走來,還真沒正眼瞅過她。
左詩雖然不是自戀的人,卻也知道自己相貌不凡,這一點從別的年青男子對她的態度就可看出。
而石巖,也正是年少多情的時候,按道理應該也不會免俗,為什麼偏偏會那麼奇怪?
不論是什麼的女人,在這方面都會有些斤斤計較,左詩也不例外,在不解的同時,她心中一樣有些為自己憤憤不平。
“給我點水。”石家馬車內,突然傳來石巖漠然的輕呼聲。
枯隆一愣,看了看韓風,道:“瘋子,還有水麼?”
韓風搖了搖頭,指了指緩緩走來的吳韻蓮和左詩,道:“這幾天,都是她倆盛水。”
枯隆伸頭,笑呵呵的望著吳韻蓮,道:“妹子,來點水,我家少爺口渴了。”
“讓他自己下來拿。”左詩撅著嘴,輕聲哼哼:“天天悶在車廂內,也不怕身上發臭,真是怪人。”
枯隆訕訕一笑,湊向馬車道:“巖少爺,左小姐讓你下去飲水。”
“哦。”
石巖淡淡回應了一句,緩緩推開車簾,一臉憔悴地從那車廂內走了出來。
他神情木然,眼瞳中有著深深地'迷''惑',似乎還在為什麼問題苦尋解決的方法。
他沒有細想,慢慢走到左詩的身旁,直接將左詩手中的一袋水抓過去,仰天一震猛灌。
喝完之後,石巖隨手將水袋遞給俏臉滿含怒氣的左詩,掉頭又朝著石家馬車走去,嘴裡喃喃低語:“這水怎麼還有股香味,奇怪了……”
“石巖!”
左詩小臉泛紅,怒氣衝衝道:“你拿的水袋,是我的!不是你們石家的!”
石巖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立即從深研腦海生死印古訣的狀態中醒來,奇怪地望著她,道:“那有什麼關係?”
“這水袋,小詩才剛剛喝過,呵呵,自然有一股香味。”吳韻蓮嫣然一笑,惟恐天下不'亂'道:“說不定呀,你喝的水中,還有點小詩嘴角的口水呢。”
“蓮姨!”左詩羞的滿臉通紅,跺腳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枯隆、褚平一愣,臉上的表情也都古怪了起來,就連那韓風都悄悄抬頭,朝著這邊望了一眼。
不過很快,三人又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起自顧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好像沒有聽見吳韻蓮的話,也沒有看見左詩臉上的紅暈。
石巖馬上反應了過來,卻睜著眼裝糊塗,咧嘴一笑:“沒事,我這人不講究的,不會嫌你口水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