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向來只遵從王爺的吩咐行事。
他此刻的出現,是否意味著王爺亦在尋覓蘇嬈的身影……
難道,王爺真的對這個身份低微的侍妾動了真情不成?!
見此情景,蘇懿忽地開口,聲音中含著三分玩味,七分認真:“趙側妃,不如我們同去見王爺如何?這樣既省去了諸多繁文縟節,也能儘快解決問題。”
趙雪鳶目光銳利,緊緊盯住蘇懿,企圖從中窺探其真實意圖。
蘇懿的建議,究竟是出於何種考量?
蘇懿半玩笑半認真地繼續說道:“王爺心疼於我,見到我這副悽慘的模樣,定不會輕易放過傷害我的人。您若與我同行,既能顯示您的寬宏大度,又能免去王爺再派其他人來打擾您的清靜。”
話音落下,趙雪鳶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語氣中透著難以置信的驚慌:“王爺,怎會因為區一名賤妾而責罰我這側妃?”
越是大聲抗議,她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便愈加強烈。
蘇懿不疾不徐,步步緊逼,語調中帶上了幾分涼薄:“趙側妃言之有理,王爺仁厚,不願見血光之災。既然如此,我只能在適當時候,輕聲細語於枕邊,讓王爺一念及趙側妃,腦海中浮現的便是那心腸歹毒善妒的形象了。”
趙雪鳶聞言,氣憤至極,幾乎要窒息!
這樣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竟敢公然挑戰她的權威!
然而,趙雪鳶的身份畢竟特殊,身為皇后親外甥女,蘇懿暫時無法直接對她下手。
於是,只能以話語為劍,日復一日地凌遲著她的心神,讓她不得片刻安寧。
王府中的僕人們個個精明,他們深知,一旦得到王爺的青睞,便是府中最為顯赫的存在。
從此以後,蘇嬈的道路上再無阻礙,那些曾經的絆腳石,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蘇懿細心地攙扶著蘇嬈,一步步緩緩走出院子。
跨出大門之際,蘇嬈望著墨一,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墨一,今日之事,多虧了你。”
墨一凝視著她滿身的傷痕,眉頭緊蹙,滿是擔憂:“平日裡機敏過人,怎會被欺侮至此?”
蘇嬈苦笑著,眼神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堅韌:“猶如瘋狗狂吠,見人便咬,我又能有何法?”
墨一搖了搖頭,嘆息不已:“都傷成這樣,還不肯服軟。”
言畢,他轉身欲去,卻又故意提高嗓音,彷彿在對旁人宣告般叮囑:“先好好養傷,待身體恢復了再去見王爺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