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目光流轉,看似輕描淡寫地詢問,實則字字珠璣,暗含鋒芒:“那批珍貴的布料,二位夫人又是如何處置的?是否遭遇宵小之徒竊取,抑或慷慨贈予他人?”
言畢,她輕輕挑眉,目光在二人臉上來回遊走。
霍夫人聞言,連忙應答,語氣中帶著幾分慶幸與急促:“臣婦將那布料裁剪,親手為成君縫製了一襲新衣,此刻,成君正穿著它,光彩照人。”
眾人皆望向霍成君,只見她身上的衣物果然與那丟失的布料質地相吻合,而貴妃所賜的布匹,恰好足夠製成這樣一件精緻的衣裳。
霍夫人之言,似乎為她洗脫了嫌疑,令其暫時置身事外。
“王夫人,你又作何解釋?”太后的聲音冷峻,目光銳利,直視著跪伏在地的王夫人。
“臣婦……臣婦也用那布料做了衣裳……”王夫人語無倫次,慌張之態盡顯,顯然未料到事情會發展至此。
“那衣裳現今何在?”太后追問,語氣不容置疑,彷彿已洞悉一切。
“衣裳……”王夫人支吾著,心中懊悔不已。
她本欲嫁禍於人,卻未曾想到那隨手撕下的布料竟價值連城。
那件被她隨意丟棄的衣裳,如今成了鐵證,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臣婦……臣婦不知那衣裳遺落何處……”
她聲音細若蚊蚋,滿是絕望地低語,試圖用最後一絲微弱的力量為自己辯解,“但陛下、太后,此事當真與臣婦無關……”
王夫人的辯解如同風中殘燭,無力且蒼白,不僅未能減輕皇太后與皇帝心中的疑慮,反而使他們的眼神更加深邃,充滿了探究與猜忌。
“來人,將王夫人的所有衣物徹底搜查,不得有誤。”皇太后的聲音冷硬,命令下達,空氣中的緊張氣氛陡然加劇。
周媽媽領旨,迅速召集人手,展開行動。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夫人猶如困獸,任何毀滅證據的企圖都已成為空談,她只能無助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中默默祈求奇蹟,幻想那件罪證般的破衣能夠奇蹟般地消失無蹤。
然而,命運並未垂憐於她。
不久,一件衣物被呈現在眾人面前,那缺失的布片與現場遺留的碎片完美契合,將所有的辯解擊得粉碎。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王夫人的臉頰上留下了一抹鮮明的紅印。
出手者,竟是平日裡溫婉端莊的王貴妃,此刻她滿面怒容,幾近失控:“你……你這惡毒的女人,怎敢做出這等事來?”
言語間,悲憤交加,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王夫人驚恐萬分,連連搖頭:“不是我,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臣婦!”
她的辯解顯得如此無力,無人採信。
“至今仍狡辯不休,證據確鑿,王家怎會有你這般狠毒之人,真是家門不幸!”
王貴妃泣不成聲,跪倒在皇太后面前,妝容雖稍顯凌亂,卻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臣妾對此事毫不知情,未能及早察覺身邊人心之惡,實乃臣妾之過,請陛下與太后責罰。”
皇帝眉頭緊鎖,沉默不語,而皇太后面色陰鬱,最終還是開口寬慰:“罷了,此事與你無關。”
王貴妃心中暗自慶幸,及時與王柳氏劃清界限,才免受牽連。
王柳氏的愚蠢行為,不僅害了自己,更讓整個王家蒙羞!
“將此惡婦打入大牢。”皇帝的聲音冷如寒冰,宣告了王柳氏的命運。
雖然在皇太后的壽辰上不宜見血,但等待她的將是比死亡更為漫長的煎熬。
王柳氏掙扎著,嘶吼著:“不,我是無辜的!陛下,求您大發慈悲,念在我家老爺的功績上,饒恕我吧!”
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