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道:“廣度見過各位施主,江童施主可是對廣度有所怨言?”
江童一聽,望向露出慈悲笑容的的廣度,頓時表情嚴肅,正經說道:“大師誤會了,大師德行高望,小,呃,我對大師可謂是敬仰萬分,一點怨言都沒有。”
聽到江童的誇讚,廣度非但不顯欣喜,反而面露不悅的說道:“江施主言不由衷啊!廣度剛入修行,自問無可讓人敬仰之處。江施主如果對廣度有所不滿,可以照實說出。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呢?只有你說了,我才能改過不是?江施主難道不希望廣度可以知錯改過,……”
廣度說話不緊不慢,吐字清晰,大有一副只要你不說出我的不足之處,我就要跟你好好討論一下的意思。那邊的幾個少年,幸災樂禍的望向江童。江童在樹上急的抓頭撓耳不知所措,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他早就知道廣度就是個話癆,可還是忍不住要去招惹他。終於在廣度停頓換氣時,江童急忙開口說道:“大師來此有何事?”
“哦?哦!”廣度仿若才反應過來,合什向周圍幾個少年行禮一圈後,斂下笑容,正色說道:“智長老法旨:爾等進入之後,不允傷及無辜,更不許在世俗人前隨意施展法術。違背者,壓入冰眼五百年,以示懲戒。”
周圍少年在聽到“智長老”時,都肅然而立,微躬身體,一副虔誠敬服之態,等廣度唸完之後。少年們齊聲鄭重道:“謹遵智長老法旨!”
蕭破郢已經完全恢復真元,開啟摺扇微微擺動,步伐優雅的向廣度行來,開口說道:“廣度大師,我等前來之時,就已經得到宗門告誡。為何智長老會再次嚴申?”
慈善的笑意再次浮現在廣度面上,只聽他聲音略帶埋怨的說道:“還不是你們這些號稱驕子的廢物們,要不是你們,我怎麼會被智長老派了進來,可憐我的經書還沒抄完呢。唉,對了,我記得你那裡有一本《東華經》,什麼時候拿來給我觀一下?”
廣度面上露出渴望的神色,目光灼灼的望著蕭破郢。周邊少年目光不善的望向廣度,向鑫剛想說話,可想到廣度那深不可測的資質和修為,尤其是他出了名的囉嗦,讓向鑫只能忍氣不吭。曾有一個惹到他的人,被廣度擒拿後,雖然沒有傷害他,但廣度卻整整在那人耳旁唸了三天的“阿彌陀佛”,要不是那人師門前輩尋來,廣度才意猶未盡的放他離去,從那之後同輩之人很少有人願意招惹廣度。
蕭破郢面上笑容一滯,心裡暗罵一聲,勉強笑道:“《東華經》是我宗門至寶,恕蕭某無能為力。大師還是說說智長老的法旨何意吧!”
“哦。”廣度失望的低哦一聲,隨後疑惑的問道:“我沒說嗎?那我剛才說的是什麼?”
眾人一下為之傾倒,啞口無言。廣度摸著光滑的頭頂,暗自琢磨起來,半響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們這幫廢物們,不對,我不是說你們啊,我是說沒在這裡的廢物們。”廣度和善的對眾人笑笑,解釋一聲。
可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幾個少年都忍不住怒氣湧上,恨不得一齊上手暴揍廣度一頓。尤其是性情陰冷的鬼棄,雙手不停的握緊鬆開,剛回復的白臉,又顯出氣惱的紅潤。蕭破郢眉頭蹙起,沉聲道:“大師!”
廣度尷尬笑著道:“你們,哦,他們。反正就是那些廢物們,一進來就忘記宗門告誡,互相爭鬥下,死傷了許多平民百姓,還狂妄的與世俗軍隊抗爭,差點被殺死之後,居然拿出他們師門贈與的法器屠殺軍隊,被進入其中的執法隊當場緝拿押解出結界。智長老派我進來警告你們,如果不尊法令的話,那就要被鎮壓在冰眼中,誰都不得求情。”
鬼棄冷冷的問道:“是否我們之間的爭鬥不傷及結界之人,就可隨意?”
廣度一愣,想了一會說道:“智長老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