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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宗帥哼道:“這還算句人話,還不把老先生請過來?”

小二還沒去請,老者自己就走了過來,衝二人一拱手,道了聲謝,也不多說就吃了起來。等吃飽後,喝了一口酒,閉上眼睛回味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瑚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說巧不巧的是這首詩詞正是毛傑的碩士導師喝酒後常唸的詩,只是經常被人說笑自比酒仙,後來憋著自己作詩,還別說,真讓他憋出一首來(可毛傑知道這是老師不知在哪找到的哪個朝代的孤本)。從那以後逢酒必念,弄得毛傑條件反射脫口而出,“美酒香釀釅如油,三五呼朋買小舟,醉倒綠波人不覺,老漁喚醒月斜鉤。”

等說完之後,毛傑暗叫壞了,既是孤本,肯定是被當權者所不喜,要是孤本的作者是明末之人,那自己豈不是要受到牽連?

然而出人意料,老者聞聽突然睜大雙眼,拍手稱快,“妙,妙啊!美酒香釀釅如油,不是愛酒之人,如何能知道這美酒的妙處,看來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這首詩真是說出了咱們這些愛酒之人的心聲啊!”

毛傑連說“慚愧,慚愧。”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兩人一遍,問道:“兩位應該不是中原人氏吧?”

宗帥眼睛一亮,道:“老人家真是慧眼如炬啊,我兄弟二人從小在南洋生長,這次是為了經商來到中原,見到中原地廣物博,人傑地靈,就不想回去了。不過你老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者道:“能說出美酒香釀釅如油這樣的詩句,卻不是儒生,豈不怪哉!”

宗帥更加奇道:“老人家,你怎麼知道我兄弟不是儒生?”

老者笑道:“你們二人不帶方巾,不穿儒袍,我怎能不知。”

毛傑一輯,道:“還請老先生指點。”

看老者拈鬚不語,宗帥忙討好道:“老先生,你看,這桌酒菜已經涼了,咱們再換一桌新的,你老人家想吃點什麼,儘管點,我們兄弟二人請客。”

老者笑了笑,道:“人老了,吃不下那麼多,已經吃飽了。老夫自我介紹一下,上柳下如風,安陽人士,觀你二人品質不錯,老夫就給你們指條明路吧。老夫與那臨漳知縣乃是故交,老夫給你二人作保,你們可去報名參加半月後的縣試,不過要委屈兩位謊稱為老夫的晚輩了。”

毛傑一聽,忙深施一禮,道:“晚輩毛傑拜見族叔。”宗帥也照葫蘆畫瓢。

柳如風忙將二人摻起,大笑道:“老夫能有你們這樣的晚輩當伏一大白。”

說完三人舉杯同飲。

毛傑放下酒杯,問道:“柳叔,嬸子在家嗎?我們兄弟二人也好去拜見。”

“哎”,柳如風嘆道:“為了科舉,老夫一生未娶,實在是愧對先人啊!”

宗帥看到柳如風痛苦的神態,想到自己被爺爺強行帶走時姥姥那時的神情,不由脫口而出,“柳叔不必悲傷,這不是還有我們兄弟倆嗎?”

柳如風聽完,擦了擦淚角,道,“好,好,沒想到老夫在花甲之年,也算是有後了,來,再伏一大白。”三人推杯換盞,直到天黑,醉醺醺的回到柳如風的家中。

柳如風的宅子是個兩進的院子,估計是祖上留下的吧。柳如風將二人領進客房,道:“兩位賢侄,家中簡陋,在此將就一宿吧,明早,我將保書和給高知縣的書信寫好,你們早去早回,別耽誤了報名。”

毛傑連忙道謝,將柳如風送出房門。回到屋裡,走到窗前,忘著明月,嘆道:“今日多虧碰到柳叔,要不還不知道去哪找保人,看來還是好人有好報啊!”

宗帥嘿笑道:“是啊,哥們一直就是好人,對了,傑子,你說柳叔家這麼困難,咱們把金子留下來給柳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