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雕欄玉砌。
奢侈又雅緻的一方小院兒中,清光鮫紗圍屏後,不知誰取下了發間梅花簪,烏髮洩墨似的鋪開,凍雲玉的衣帶鉤解去,雪青色的衣衫一時鬆開。從容將衣帶搭上屏風的那隻手,骨節修長,比白玉同色。
樂韶歌進香陣時,便知道香孤寒想同她見面,卻不料是這樣的見面。
一時哭笑不得。
「你布這麼大一卷寒香陣,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更衣沐浴?」
她話音起,素白一屏清光鮫紗上霎時間筆走色染,梅枝欹生,梅花密綻。眨眼間便將他身影遮住。
香孤寒便在這不知該說從容優雅,還是該說聊勝於無的掩護下,坦然解去衣衫,踏進溫泉水中。
笑聲清雅如玉撥了金弦,「不願見時,閉目回頭皆可。憑你一人掀翻水雲間的本事,我一個目盲耳聾的修道人,莫非還能佔得你的便宜?」
都什麼交情了,他還敢自稱「目盲耳聾」?當她還是那個八九歲的沒心沒肺傻白甜嗎?
「你何必如此謙虛?」樂韶歌笑道,「三千里之外的寒香風過——虧我師父不在九華山上,不然非得逼我再掀一次水雲間。你做事,便不知低調二字怎麼寫嗎?」
不知是不是這般鬥嘴也令他回想起當年同窗之樂,一時間兩人都笑,卻默然。
還是香孤寒先開口致歉,「那日你遣青羽來,正讓我師門尊長撞見。我雖明言拒絕了,師尊們卻一直防著我同你私相授受。非是沐浴更衣時,如何避過旁人耳目?倒不是我有心輕薄。」
樂韶歌失笑,「輕薄什麼的——我又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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