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袁苑是誰?
一個相對密閉的房間內。
袁苑和李澤。
這是這幫人的相對活動場所。
為什麼稱之為“相對活動場所”?不是衙門機關,不是常規的辦公室,不是某某的家裡。而是一個像地下室但絕對不是地下室的地方,像密室又絕對不是密室的地方。
但裡面的設施又和常規辦公室沒有太大的區別。唯獨燈,是昏暗的,那種光線,讓你只能看到人的半張臉,而那半張臉是陰影。彷彿攝影學原理裡的光影效果。
但不是暖光,也不是陰森恐怖的冷光。
總之,詭異。如同所有的人為態度與氛圍一樣。是種非常態。
兩個人都站著。
沉悶,非常地沉悶。
沒有人說話,還是沒有人說話。
袁苑的臉是恐怖的,彷彿要吃人;李澤的臉是可憐而萎縮的,他在等待著又一輪的訓斥。
這裡宣告一下,他已經接收了N輪的轟炸。
“我平時給你說過多少遍要謹慎要小心!”袁苑再重複重複了N遍的訓斥,彷彿臺詞。
“是!”李澤機械地答道。
“你總是答應得很好,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帶著腦袋來啊?”袁苑又問。
“是!”李澤頭一而不抬,頻頻點頭。
“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還是根本就沒有記性,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是!”
“你不帶腦袋來那就等於要的腦袋搬家你知道嗎?”
“是!”
“難道你就是盼望著我的腦袋搬家?”
“是!”
“是?”
“不是?”
沉默,又是沉默。
沉默又漸漸變成沉悶。
陰森可怕。
“前段時間還在冷嘲熱諷人家譚建國,你是豬腦子啊?就不會分析?他怎麼憑空飛出個情人來?別人可能很正常,可是他呢?二十幾年如一日……你!我!還有任何人,哪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除非他有問題!,但譚建國不一樣!這下問題可大了。”袁苑著急外加氣急敗壞。
“大哥,您可以這麼想,未必是壞事,萬一把這優優那個什麼了?事後才知道這個關曉蔓的存在豈不是更麻煩了?”李澤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突然很討好地對袁苑說。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反正目前結果是擺在面前了,優優還是吳濤的優優,外加一個叫我叔叔的曉蔓!你聰明的話就把這事擺平了!你告訴我你能做到嗎?”袁苑的目光咄咄逼人。
“是!”此刻的李澤只能這麼回答了。
原來,在二十年前,曉蔓還是小女孩子的時候,袁苑跟譚建國是好朋友。當時的袁苑是一個小學老師。
曉蔓自出生便沒有了母親,父親在忙工作的時候便無暇照顧她,於是照顧她的任務被好心的袁家老保姆孟奶奶承擔了起來。
這孟奶奶是年輕的時候隨著袁苑的母親陪嫁過來的,因為和袁苑的母親感情極好,一生不肯嫁人。
年輕的袁苑抱著一腔為教育事業獻身的夢想努力地工作著,因為沒有太多錢自己買房子而一直跟母親同住著。
後來,袁苑結婚幾年一直沒有孩子,他和譚建國同年結婚,直到曉蔓五六歲了他仍舊沒有孩子。沒有孩子並非他們夫妻沒有生育能力,而是他的妻子下了死命令:不買房子就不生孩子!
他們中間也有過兩個孩子,但最終都失去了出生的機會。
再後來,也就是曉蔓八歲的時候,袁苑的妻子變成了別人的妻子。那個人是某政府官員,有房子,家裡還人手一輛摩托車。
雖然那官員又老又醜,但袁苑還是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