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絢君遣我來,一是為了報答恩情,二是結友抗敵。可不是來討要堇帛,坐享安逸的。不像某些蟄居幾年只管自己錦衣玉食之輩。”
顥飛驥這話也不好聽,但顏覲想,現在沒有什麼資本耍傲氣。逞舌尖之能,不是大丈夫所為,於是顏覲說:
“本王相信節下有此誠意,否則也不會來得這麼快。本王也願意結交暝晦絢君這樣的俊品人物。而且,誠如節下所言,本王被困在這偏僻之地已久,不聞世事多年,目光難免短淺了。如今天下大亂,本王正有意出山平叛,絕不做亡晶之奴!節下請暫且別館休息,待本王安排一下回書,以為妥善。”
顥飛驥聞言,帶著歉意,說:
“忘萱王殿下心胸寬廣、格局遠大。不愧讚譽。”
顏覲擺擺頭,遺憾的說:
“所謂的大格局是被自身內傷所託起的。如同瀕死之人才會格外珍惜時間一樣。雖然有所區別,但道理是共通的。想必你家絢君也是下了很大決心、捨棄了很多東西才讓你來出使的。”
顥飛驥非常讚佩,想說點什麼。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一條資訊或可作為彌補:
“忘萱王,品紅惢似乎出現了一位化中境界的厲害角色。”
顏覲與烏重具是一愣:
“化~中……”
顏覲道:
“這是多久沒聽聞過的境界了呀。”
“你的訊息可真?”烏重皺著眉頭,不敢相信的問。畢竟同為體術高手,烏重的盾開境界也只是淺嘗其鋒而已。
顥飛驥答道:
“千真萬確,但當時,”顥飛驥在回憶,表情顯露不安,“當時他視乎並沒有把我們視為目標。當時……我們也只是剛從北疆遊歷下來而已。”
烏重聞言,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是在想“原來化中境界不是神話,真有人能做到”?或是在想“自己的人生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標”?沒人知道。但這一則訊息,目前來說,僅僅是個讓武者戰慄或是激動的插曲,在一片噓聲過後,便拋卻腦後。簡做安頓後,顏覲起身,各自退下了。
顥飛驥住的房子離法華蘭很近。而法華蘭很久沒有聽到北疆故土的鄉音了,於是主動登門拜訪。尤其是一見到月宴,法華蘭就有種說不出的親近感。便開始家長裡短的攀談起來。與在文臣武將的僵硬氛圍不同,他們三人所圍成的小桌,氣氛很是融洽,顥飛驥又拿出了鐵酒,法華蘭更是興奮了。說:
“在咱們北疆,這鐵酒有一說法,是叫專門應付討厭的人。那是針對南人而說的,而我們則是甘之如飴啊,來來來,我好久沒有喝過這坨‘鐵’了。”
月宴道:
“你不是出家了嘛,怎麼還喝酒呢?”
法華蘭道:
“哈哈,看來朧月院的故事,你是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