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這方面去想。顥飛驥雙手託著一大塊雪,回頭的時候發現銀藥卿已經半蹲起來,這時漫遊在銀藥卿周圍的那些璀璨光華,正急劇收攏。
“糟了!”
忽然。
“啊!”
伴隨著寒爰爰的一聲尖叫,銀藥卿昏厥過去。此時,正躺在一個少年的臂彎之中。
花火晴明傻愣愣的看著這個人,覺得似乎很眼熟。直到他抬起頭露出那雙紺藍色的眼睛併為銀藥卿撐起一把黃油傘時,花火晴明方才回想起:
“嚯哈哈!是你!昨天那個御行郎。你還是挺讓人驚豔的嘛。”
“昨天?”少年一臉疑惑,疑惑於到底是在哪裡見的面。
“這人……”這是少年的困惑,困惑於說話的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個成年人,與他的外貌很不相稱。
顥飛驥扔下手裡的雪塊,走過來釋然的道:
“可以啊,小夥子。竟然能打昏虹顏晶的銀藥卿,啊……還好,嗯。咦?你怎麼在這,你沒和武有都尉進去嗎?”
少年一聽,這個躺在自己懷裡的竟然是銀藥卿,嚇得登時把他甩在地上,後退好多步,並驚怵的道:
“他,他是銀藥卿?”
“唉,你怎麼……”一旁從驚詫中回神過來的寒爰爰,對少年的行為感到很無禮,走過來準備扶起銀藥卿。
少年的恐懼不無道理,正漸漸變色的雙手直接證實了這份畏懼的實際表現。他立刻阻止寒爰爰,但為時已晚,她已經摟起了銀藥卿。無論怎麼勸,寒爰爰都是不肯撒手的。
毒,在場的人都不那麼瞭解,但見少年那個著急的樣子,花火晴明看了一眼後說:
“沒事,暫時要不了你的命,除非……
“除非怎麼樣?”少年惶恐的問。
花火晴明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以及他的佩劍,興趣索然的說:
“……你剛才把他打死了。”
“怎麼可能?若不是他剛剛正陷於化境涅盤之中,我不可能打到他,更別說打死他了。而且,而且我只是用了靛藍七悲的別離悲,逆轉他的神溢。”少年的口氣像是在祈禱,而不是解釋。【注虹賦武格的一種,象屬藍色。七悲分別為:生、老、病、死、別離、怨憎會、求不得。】
顥飛驥說道:
“嗯,那他死不了,不過他這輩子都麻煩咯,跟金盞巨毋這狗賊的狗熊一樣。”顥飛驥兩個‘狗’字都咬著牙說的,不過在場的人們除了銀藥卿知道他什麼意思外,其餘的都感覺費解,偏偏銀藥卿這會兒是昏著的。
少年聞言後辯解一般的說道:
“我功夫不到家,虹賦只習了人間九喜、妙白六慾和靛藍七悲這幾重,悟性也不高,況且這銀藥卿也是虹賦武格,應該能自我化解的。”【注妙白六慾,象屬白色,分別為:眼耳鼻舌身意六種。人間九喜是虹賦最基礎的觀照,敏感入門開智的感知。‘九’並非實指。】
像這位少年這樣一股腦不保留的把自己看家本領、家底和盤托出來的,在這樣的時代,恐怕不多見了。
“喲!小小年紀,很不錯嘛,你叫什麼名字?”若不是這個少年解圍,恐怕顥飛驥不會如此讚揚。
“月宴。”少年簡單的答道。
顥飛驥驚愕:
“你姓月?”
顥飛驥的眼神,讓少年月宴感受到了惡意,他只輕輕“嗯”了一聲,再無迴響。
從少年的反應中,顥飛驥也明白了為什麼他沒得進去堂內。想必這月宴是月暝晟安插在右素武有身邊的眼睛,才讓他一直在外面等,也正是由於他在這門廊外面,聽到爆炸聲才能這麼快的出現。
“呀!”月宴像突然想起什麼來,對著寒爰爰說道:
“姐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