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飛快的奔了出去,寢宮裡安靜下來,皇后望了一眼床上的藍筱凌,眼神恐慌,臉色慘白,分明是她自個害了自個的孩子來栽髒陷害雲染,這個女人真是喪心病狂,那是她的孩子。
不過即便這個女人可恨,但是她是奉國將軍府的女兒,所以她不能死,皇后命令御醫:“給藍嬪開藥吧。”
“是,皇后娘娘。”
御醫瞄了皇帝一眼,看皇帝沒有說話,趕緊的起身去給藍嬪開藥,命令人去抓藥,流掉了孩子就是小產,一個不慎,很可能會導致終身不育,這對於宮裡的女人可是致命傷。
許安很快領著兩名小太監進來,這些小太監平時負責車馬接送,從來沒有在皇帝皇后面前出現過,此時嚇得簌簌發抖,皇帝陰鷙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兩個說說,當時送藍嬪進宮,可有聞到車中有什麼香味。”
兩個小太監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其中人一人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是聞到一些香味兒從馬車裡飄出來,奴才事後還和小德子說了,馬車裡怎麼有麝香味啊。”
一側喚小德子的小太監飛快的稟道:“是的,皇上,他確實這樣和我說過,奴才不懂什麼麝香味,但是小格子有時候會接觸到御醫院的人,他說聞著那香味兒像麝香的味道。”
兩個人話一落,皇帝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身子陡的站起來,衝到了藍筱凌的床前,大手一伸緊緊的掐上了藍筱凌的脖子,失聲怒吼:“你竟然敢,敢這樣做。”
一個下賤的女人竟然不想生他的孩子,這個賤人,他要掐死他,那是他的兒子。
藍筱凌的臉很快成了醬紫色,拼命的喘息著,好痛苦,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雲染,她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為什麼就是算計不了這女人,她明明算計得好好的,用這個孩子來陷害這個女人,她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可是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皇后走過去,飛快的開口:“皇上,你放開她,她是奉國將軍府的嫡女,若是她死了,皇上要如何和奉國將軍藍大將軍說這件事。”
皇后話落,皇帝臉色黑沉的鬆開了手,床上藍筱凌像一條狗似的趴在床上喘息,先是流產,再是被皇帝掐,她的身子終於承受不住的直接昏迷了過去。
寢宮之中,皇帝看也不看她,留她一命,已是對藍家最大的體面了,依照他的性子,真想直接的掐死她算了。
楚逸祺甩袖離開,身後的一眾人趕緊的跪下恭送皇帝,等到皇帝走了,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抬眸望了雲染一眼,他的嘴裡牙齒忍不住磨起來,為什麼每次眼看著這個妖女要落難了,最後偏能平安無事,她怎麼這樣聰慧,錦親王世子楚文浩,氣狠狠的向皇后道了安走出了寢宮。
皇后吩咐寢宮裡的幾個宮女照顧好藍嬪,皇后心知肚明這位藍嬪,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雲染領著兩個丫頭走過去向皇后道謝:“謝皇后娘娘了。”
皇后唐茵輕笑,拉著她一路往寢宮外面走去,安樂跟著她們身後,不悅的說道:“這藍家的女兒怎麼回事,先前不是和你是好朋友嗎,怎麼現在卻想著要害你了。”
“人是會變的,安樂,現在的她和從前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不過你沒事就好,以後還是和這女人保持一點距離吧。”
安樂說道,皇后介面:“這女人以後蹦噠不出什麼名堂了。”
皇后很瞭解這位皇帝,只要招惹到皇帝,他肯定不會讓人太痛快,所以藍筱凌以後不會太好過。
“怎麼樣,我派人送你出宮去吧,別讓你父王擔心。”
皇后溫柔的說道,雲染眸色微動,皇后說到她父王的時候,語氣特別的溫柔,依她對她的瞭解,她一向是冷漠淡然的,對人疏離的,即便是皇帝她也是愛理不理的,但是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