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荒廢,那麼田地制中,最重要的一關是溝渠河道的開懇,這是一個大工程,不但要有專業的河道工匠進行引流設計,還要有一大批的民工進行開渠挖道的工作,這些人又從哪裡來。
雲染仔細的分析過後,認為可以按田地制分配河工,讓這些百姓每家出人進行河道開懇,這樣出勞力而得田地,既省事又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了河道引流的工程,雖然見效不會太快,但是卻是百年大計的事情,若是這些河流一一開懇出去,那麼可以想像,大宣的百姓以後吃飯是不會成問題的。
雲染拿起筆在紙上霍霍的寫著,分析著,頭頂上方忽地一道陰影遮住了她的光,她抬頭望過去,便看到燕祁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眸中有著心疼,他半蹲下身子,望著雲染:“染兒,你不開心,怎麼了?和我說說,若是你不說,我讓人去查,很快就會查到的。”
雲染聽了燕祁的話,嘆口氣放下手裡的筆。
“告訴你也無防,是太皇太后派人叫了我過去的,她的意思是後宮不得干政,身為皇后的我不該破壞祖制的規矩。”
雲染話一落,燕祁的臉色陡的幽沉冷冽下去,瞳眸遍佈著陰霾,嗜沉的譏諷:“她可真是閒得發慌啊,這是又坐不住了嗎,這是又嫌日子過得舒服嗎?”
燕祁站起身在上書房踱步,周身攏著寒凜的氣息,使得整個上書房都佈滿了冰冷的氣息。
雲染看他惱火的樣子,忙開口:“你也別惱了,誰讓她是太皇太后呢,而且這是歷朝歷代的祖制規矩,讓她一時間接受這樣的事實,確實有些難,我們不理會她就是了,以後她慢慢會明白的。”
燕祁沒說話,忽地轉身,瞳眸摒出幽亮的光芒,瞬間光華萬道。
“明日早朝的時候,你與我一起臨朝,我要當殿下旨,賜你為監國皇后,我倒要看看那些混帳東西說什麼。”
“這,”雲染倒愣了,她是真沒想到當什麼監國皇后。
燕祁走過來,伸手拉著她:“這樣就一勞永逸了,慢慢的他們接受了也就罷了,要不然一直拿祖制規矩的來說事,煩死了,我們在這裡拼命的想辦法把大宣整治好,他們一個勁的在那裡找碴子生事,想想便讓人覺得火大,倒不如像這樣一勞永逸。”
“可是我怕他們鬧起來。”
雲染挑高了長眉,燕祁冷哼一聲說道:“鬧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鬧,對了,把你的打王鞭帶上,誰若是鬧了,就當殿狠狠的抽兩鞭子,看鬧不鬧了,若是不想幹了,可以辭官滾出朝堂,也可以當殿死諫,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搞出多大的動靜。”
雲染想了想同意了,這樣做確實一勞永逸,他們必須要習慣他們,而不是他們去遷就習慣他們,若是他們一鬧事他們就妥協,是不是以後凡是有點事他們就鬧起來呢。
“好。”
燕祁聽到雲染同意了,眉眼染上笑意,走過來伸手揉了揉雲染的頭髮:“這下不要心情不好了,你心情不好,我兒子心情也會不好的。”
雲染直接的翻了一下白眼,反駁他:“女兒,是女兒。”
“好,我女兒的心情也會不好的。”
兩個人一下子笑了起來,先前的不開心一掃而光,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兒後,便自開始各自做事。
早朝。
今日的早朝和往日有些不一樣,上首的龍椅旁邊多擺了一把座位,到場的大臣個個面面相覷,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其中有些膽大心思的朝臣已經猜測到,這是什麼意思了,最近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出入上書房嗎?看現在這陣勢,似乎不但出入上書房,也要正式出入朝堂了。
下首的朝臣不少人臉黑了,本來皇后出入上書房,有一些朝官還沒有多說什麼,但現在皇后直接的出入朝堂,朝堂上不少男人覺得自己的臉子面子全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