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祁一聽,身子一軟,周身冰冷,哪裡還有腦子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心急的站了起來,大叫:“快說,皇后出什麼事了?”
手下不敢耽擱,趕緊的稟報:“京中傳聞,皇后娘娘感染了天花,不治而亡,皇后死時留下口諭,燒掉她住過的偏殿以及娘娘相應的東西,太皇太后命禮部給娘娘設了一個衣棺,送於護國寺,現正在護國寺超度。”
手下一言落,燕祁大叫一聲,直接氣血攻心的身子後仰昏死了過去,沈瑞臉色大變,飛快的上前一步扶住了皇上,他的臉色同樣的難看,燕康的臉色也不好看,朝著那名手下大叫:“怎麼會這樣,皇后待在深宮之中,好好的怎麼會感染天花呢。”
燕祁的手下沉穩的開口:“這個屬下沒有查到。”
沈瑞望向燕康:“皇上急怒攻心昏了過去,現在怎麼辦?”
“回京,”燕康大叫,沈瑞點頭扶著燕祁一路下山,不過走了幾步想起先前救了皇上的舒映秋,問前面急急下山的燕康:“燕王爺,這位舒姑娘怎麼辦,她救了皇上。”
燕康才想起舒映秋來,望了舒映秋一眼,沉聲開口:“舒姑娘跟我們一起進京吧,你救了皇上,皇上自然要賞賜你的。”
舒映秋眉跳了跳,溫婉的說道:“民女不求賞賜,還是就此別過吧。”
燕康卻如何同意:“舒姑娘,你還是跟我們一起進京吧,若是皇上醒了,想賞賜你了,我們卻找不到人,皇上定然會發怒的,舒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那?”舒映秋滿臉為難,最後緩緩開口:“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民女不想讓各位大人為難。”
一眾人迅速的下了山,直奔潼關,進入了潼關城,燕祁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目光呆痴,整個人失魂落魄,三魂七魄似乎全不在身上了,他的腦海中想到最後一面,染兒不想他離開,她去京師大營送他的時候,他連回頭一面都沒有回,為什麼,為什麼不回頭,為什麼要率軍前來潼關,他管這些人死活做什麼,他恨,他恨自個兒,為什麼要做大宣的皇帝,如若不做皇帝,他就不用和染兒分開,染兒就不會感染天花了,即便她感染了天花,他也陪著她一起感染,要死一起死,要死他們一起死啊。
染兒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呢,染兒,兒子都沒有了,這世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燕祁忽地抓狂,舉拳便朝自己的頭上捶打,碰碰作響。
這使得身邊陪著他的沈瑞和燕康二人嚇了一大跳,兩個人飛快的開口:“皇上,你不要這樣子。”
“皇上。”
燕祁收回了手,他的目光依舊痴呆,聲音嘶啞,用力的吐出兩個字:“回京。”
沈瑞和燕康二人相視一眼,同時的點頭:“回京吧。”
……
葫蘆谷的一處山坡上,雲染昏昏迷迷的睡在山坡上,好像被人遺忘了一般,忽地山坡上方,一道陰影從頭上罩了下來,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撥開了雜草叢生的的野草,徐徐的蹲下身子望著她,看到她臉色蒼白,虛弱的昏迷了過去,不由得心疼的伸出手輕摸她的臉頰。
“雲染,你怎麼在這裡,大宣的京城不是傳出皇后感染天花死了嗎?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男人喃喃低語過後,伸出手溫柔的抱起昏迷過去的雲染,一路往山下走去,上了停在山道間的一輛馬車,吩咐馬車外面的手下:“走,離開衡陽關。”
“是的,爺。”
數道身影一路出衡陽關,前往西雪而去。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了大半天的功夫,馬車裡的人慢慢的睜開了解眼睛,感覺到自己此刻是在一輛馬車上,好半天集中不了精神,直到耳邊一道溫雅的聲音響起來:“雲染,你怎麼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