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九百年以來,出現的神人的靈魂總共不超過十個。”
“怎麼?神人的靈魂很特別嗎?你為什麼會如此清楚?”
“說不上特別,而是整個靈界都會有異兆!而且神人的靈魂都是由界主大人單獨處理的,所以印象很深。”
“由靈界之主獨自處理……”張揚的腦袋飛快地轉了轉,先世界之時,那些神人殺戮不止,也不知死了多少神人,難道這些人的靈魂都是由靈界之主處理的?他到底又會如何處理呢?
“靈月,你知道先世界嗎?”張揚忽然問道。
“先。。世界?”靈月抬頭看了看張揚的背影,“這是什麼意思?”
“沒事,”張揚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那麼就你所知的這十個神人當中,有沒有一位叫做神之翼的。”
“神之翼?神之翼……”
靈月苦苦思索著,另外一邊,張揚雖背對著她,但是那微微顫動的身體卻清楚地說明這個名字在其心中的分量。
“沒有,完全沒有印象。”靈月終於搖了搖頭,而張揚也是立即鬆了口氣,心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輕鬆。
自他修真以來,神之翼雖然從未出現,但是這三個字卻像一個詛咒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髓之中,無論他去哪裡都擺脫不了。
現在靈月既然說不知這個名字,那就說明神之翼可能並沒有死,也許只是被人禁錮起來而已。然而這樣的幻想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靈月的下一句話便讓張揚的心跌入了深淵。
“神人就算死了也鮮有能夠留下靈魂的,對於那種層次的人來說,留下靈魂就等於不死。所以……”
靈月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張揚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除了先世界那些瘋狂的神人外,長生不滅的神人的死就只有一個途徑——爭鬥。神人之間的爭鬥張揚雖不曾見過,但是那種恐怖的場景幾乎閉上眼睛就能想象。
仙人之間的爭鬥已經是殘忍至極、不留餘地,又何況是神人。而事實上,越是層次高的存在越是能夠徹底地斬草除根,反而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傢伙可能會稍動惻隱之心。這種情況下,那些神人的靈魂又怎麼可能逃脫。
不過張揚轉念一想,忽然好奇道:“既然神人的靈魂是由靈界之主單獨處理,這些事情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啊,這個…我也是從其他大祭祀口中聽說的…”靈月顯然沒有想到張揚會突然有此一問,她訕訕地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甚自然。
張揚雖然心中有所疑問,但是一時也根本沒有任何頭緒。只不過聯想起之前朱翎紅花谷花蟄的話,這靈月的身份就越發神秘了。
花蟄既為靈界一方強者,照理來說應該便識靈界之祭祀才對,而且靈月還是大祭祀,可是她竟然不認識靈月。
靈月稱自己任職已經九百年,即使她被困渠山城百年,那麼在靈界擔任大祭祀也有八百年,花蟄不認識她實在說不過去。
更讓張揚感到奇怪的是,之前那名血魔為什麼獨獨將她擄走?要知道在她之下有祭祀一職,之上更有實力強大的主祭祀,獨獨擄走一名大祭祀於理實在說不通。
張揚暗暗搖了搖頭,這靈月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要想一一解開恐怕還要找到龍顏君才行,他既知靈月被困渠山城,那麼對於這靈月的底細必定有所瞭解才對。
張揚正想得出神,忽然七角飛梭猛地一顫,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然而這顫動只是一瞬,接著便沒了動靜,七角飛梭面前仍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糟了!”
張揚還未覺有什麼,靈月卻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大叫了一聲。張揚剛要回頭看她,霎時間只覺七角飛梭越來越慢,最後竟然徹底地停了下來。
“快點!快點!又抓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