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前,就已經佔據了他的心頭。
“雛田。”
這個名字低沉而可怕,如同一聲巨響,重重地擊中了他的腹部。
因為這種灼傷幾乎就像是一種簽名,那些深藍色的、如同閃電般的紋路,就像是用墨水寫下的名字一樣清晰可辨。
她慢慢地轉過身,寧次驚訝地發現,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明亮、堅定,閃爍著如同惡魔之火般的光芒。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被擊敗了——她的肩膀挺直,脊背驕傲地立著,當她與他對視時,月光石和珍珠般清澈的雙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他背脊發涼。
“我沒事,哥哥。”
她說話的聲音如同夏日微風般輕柔,彷彿需要安慰和安撫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寧次的雙手在顫抖,他坐到她身邊,因為他無法否認,儘管他一直對他們身份上的差異感到痛苦,儘管他對自己的責任感到沮喪和憤恨,但她終究是他的妹妹。
雛田,那個笨拙而善良、勇敢而溫柔的女孩,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怎麼——”寧次在腦海中組織著語言,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她臉上的灼傷,他能感覺到傷口處散發出的查克拉輻射,微弱而冰冷。
“他怎麼敢……”
雛田打斷了他的話,用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地將他的手拉下來,放在她的腿上。
她用手掌包裹住他的手背,用力地握了一下。
“我沒事,寧次。”她重複道,語氣堅定,當他的目光再次回到她的眼睛時,他發現那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著。“我贏了。”
寧次的雙眼驚訝地睜大,接著是困惑和難以置信。
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她的眼中沒有謊言,那火焰中沒有一絲懷疑的餘地。
“你是說……”寧次再次吞嚥了一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你是說你跟八長老進行了一場決鬥,而且還贏了?”
她搖了搖頭,即使帶著可怕的灼傷,她看起來仍然高貴而莊嚴,像一位真正的日向家主一樣令人敬畏,儘管八長老顯然試圖讓她屈服。
在價值決鬥中攻擊對手的臉部——攻擊另一個日向的眼睛——是一種恥辱。這是對對手榮譽的公開羞辱,是為最嚴重的違規行為和最大的傲慢保留的懲罰。
“是一場價值決鬥。”雛田糾正道,閉著眼睛露出了微笑,儘管被傷口扭曲了形狀,但笑容依然真誠。
“是對八長老發起的挑戰。”她在說出“長老”這個詞時,語氣彷彿帶著詛咒,充滿了苦澀,與她平日裡對長輩的尊敬和禮貌截然不同。
“雖然我那‘德高望重’的祖父也許不願承認,但他必須遵守規則,接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