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有時候真的嚇到我了。”鳴人咕噥著,把井野的報告捲起來點燃。閃光的紙張讓他眼前一亮,然後就消失了,甚至沒有一絲灰燼飄散到鋪著地毯的地板上。
“嗯。”佐助咕噥著表示同意,嘴裡嚼著綠色包裝的抹茶巧克力棒。
他用一隻胳膊支撐著頭,雙腳搭在小櫻的腿上。
小櫻正在為他按摩腳踝,舒緩著疼痛,幾乎是無意識地揉搓著緊張的肌腱。
他沒有告訴她這讓他很舒服,就像鳴人沒有告訴她,他讓自己的查克拉迴路過載了,而小櫻一回到家就堅持要給他做一次能量治療。
鳴人疲憊地靠在她身上,臉頰貼著她寬闊的肩膀,心想如果沒有她,他們會怎麼樣。
“可能會陷入困境,無法脫身。”九尾漫不經心地嘲諷道。
“為什麼我感覺明天會很糟糕?”鳴人問房間裡的其他人。
“因為大蛇丸還潛伏在暗處,團藏的根組織成員可能就藏在後院,而你明天要和一個精神不穩定的人柱力正面交鋒。”小櫻好心地提醒道。
“好吧,你這麼說還真是令人安心。”鳴人抱怨道,伸了個懶腰,把背靠在她身上。
“你有計劃,對吧?”佐助問道。
“沒有。”鳴人漫不經心地承認。
“呃。”佐助厭惡地咕噥了一聲。
小櫻笑了起來,騰出一隻手,插進鳴人的頭髮裡,輕輕地撓著他的頭皮,鳴人閉上眼睛,舒服地哼了一聲。
“保證安全,好嗎?”
“不能保證安全。”鳴人反駁道。“只能保證活著。”
小櫻警告地拉扯了一下他的頭髮。
“哎喲,好吧,我會小心的。這樣可以了吧?”
“不行。”
“真是的。”
當他們還在客廳裡聊天時,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他們都抬起頭。
“你不用敲門,老師。”小櫻對著門外的人說道,房門隨即滑開。
卡卡西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烏魯西、帕克和比斯克。
“你們這些小鬼早就該睡了。”他責備道,比斯克一頭扎進小櫻的懷裡,而烏魯西則懶洋洋地躺在鳴人的腿上。
帕克徑直走向佐助,嗚嗚咽咽地低聲叫著,直到佐助翻了個身,讓它舒服地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睡不著。”佐助一邊嘟囔著,一邊撓著忍犬的耳朵後面。
“嗯。”卡卡西哼了一聲,在小櫻和佐助之間盤腿坐下。
對面牆上的大窗戶開了一條縫,讓涼爽的晚風吹進來,卡卡西自豪地注意到,窗戶也被精心佈置了陷阱——窗臺下方的鋼絲陷阱會給任何愚蠢到踏足此處的人一個“驚喜”。
小櫻靠在卡卡西身上,三個人看起來像一套搖搖欲墜的多米諾骨牌。
佐助不願被排除在外,也轉過身,把頭枕在卡卡西的大腿上。
卡卡西在面具下露出了微笑,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小櫻的背,讓她感到安心。
她滿足地哼了一聲,臉頰貼著他的襯衫,鳴人調整了一下姿勢,以免脊椎硌到她的肋骨。
當他們都安頓好,其他的忍犬也陸續來到房間裡後,卡卡西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一本與他平時隨身攜帶的小說截然不同的書。
《已知血繼限界不完全史》。密級四級:暗部限制。
“那麼,”卡卡西低聲說道,用拇指翻開磨損的深色封面。“我們讀到哪裡了?”
“關於雲隱村的章節,雷遁。”佐助回答道。“第六十四頁。”
卡卡西點點頭,翻到正確的地方,目光掃過文字,直到找到熟悉的段落,然後開始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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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