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水門般柔軟細膩,透過面具輕拂著他的面板。
“我夢到九尾和我一樣變成了那樣。”鳴人承認道。“我想救他,卻犯了個錯誤,結果所有事情都亂套了。”
“所以你才沒有問我關於你的小狐狸的事?”卡卡西指了指煙管狐狸,它頑皮地咬了咬他伸過去的手指。
“嗯。”
“你經常做這樣的夢嗎?”
鳴人搖搖頭。
“就今天晚上。”
卡卡西把頭靠在牆上,閉上眼睛,難得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以前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他承認道,“直到一個紅頭髮的小惡魔開始在我的枕頭底下放小狐狸。”
卡卡西的坦白起到了預期的效果,鳴人驚訝地笑了起來。
卡卡西睜開眼睛,看到他從牆邊站起來,拳頭捂著嘴,努力忍住笑意。
聽著鳴人的笑聲,卡卡西心裡感到一陣輕鬆。
他不禁摟住鳴人的肩膀,用佈滿歲月痕跡的手指撫摸著柔軟的金髮。
這頭髮是他深愛的兩個人愛情的結晶,現在比任何回憶都珍貴。
“走吧。”卡卡西催促道,用肩膀輕輕推了推鳴人。“煙管狐狸和其他通靈獸不太一樣,它們需要貢品才能被解散。”
“貢品?”鳴人好奇地問道,小心翼翼地把煙管狐狸捧在手心裡站了起來。“什麼樣的貢品?”
“通常是食物。”卡卡西回憶道,語氣溫暖。“玖辛奈的狐狸最喜歡吃米餅。”
“米餅?”鳴人驚呼一聲,懷疑地看著煙管狐狸,然後又轉頭看向卡卡西。“這麼小能吃嗎?”他反駁道。
卡卡西輕聲笑了笑,想起十多年前一件難忘的事。那一次,他也是唯一一次忘記給煙管狐狸貢品。
結果第二天早上,他開啟食品櫃,發現裡面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煙管狐狸,耀武揚威地蹲在一個空盒子上。
“你要知道,通靈獸不能光看外表。”卡卡西溫和地提醒道。“對煙管狐狸來說,重要的不是它們的能力,而是它們的胃口。”
卡卡西原以為鳴人會更懷疑一些,畢竟當初玖辛奈第一次這樣警告他的時候,他也不相信,直到一隻煙管狐狸在他去街角商店買東西的工夫,吃光了他兩個月工資買來的食物。
然而,鳴人並沒有反駁他,而是低頭看著手中的煙管狐狸,走向廚房,眼神裡充滿了驚訝,並逐漸轉變為好奇和尊重。沒有質疑,沒有憤世嫉俗,只是毫無保留地接受了他的說法。
卡卡西突然覺得胸口一緊,這種感覺來得既突然又強烈。
也許是因為他不習慣這種毫無掩飾的情感,也許是因為今晚的行動讓他壓力過大。
但當他看到鳴人眼神的變化,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理解、接受和興趣時,卡卡西突然清晰地意識到,鳴人對他的信任是毫無保留的。
他有時會忘記,鳴人的信任是無聲的。
它不會以宏偉的姿態或外在的表現形式出現,也不依賴於通常用來建立忍者之間相互依賴關係的恩惠或交易。它不明顯,也不普通,也不需要刻意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