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封印九喇嘛的封印轉移到自己兒子身上的時候,波風水門無意中解除了封印中用來隔絕查克拉的屏障。
因此,鳴人的查克拉系統與九喇嘛之間沒有任何阻礙,他的查克拉可以直接作用於鳴人的身體,反之亦然。
這也意味著,鳴人的查克拉擁有了更強大的治癒能力,但也擁有了更加恐怖的破壞力。
九喇嘛留在了鳴人的身邊,儘管它無法以實體的形態出現,但它依然用查克拉將鳴人包裹起來,直到他停止了哭泣。
它努力忽視著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告訴它,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永遠地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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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喇嘛引導著鳴人走出了死亡森林。
它並沒有明確地指引方向,而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感覺,一種無形的牽引力,促使著鳴人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九喇嘛的存在讓他感到安心,彷彿心中的一塊巨石落了地。
鳴人能感受到九喇嘛的變化,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也彷彿他們之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依然能感受到九喇嘛的查克拉中蘊藏著的巨大能量,但他已經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那股力量不會傷害他。
這種感覺很奇怪,很陌生,但他並不排斥,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他最終朝著奈良一族的方向走去,儘管他從未去過那裡。
他喜歡鹿丸,總是笑眯眯的。鹿丸對他的態度和其他村民截然不同,他總是耐心地傾聽著他的煩惱,用溫和的目光注視著他,彷彿他是什麼稀世珍寶。
鹿丸的父母也從未阻止過他接近鳴人,這在村子裡是很少見的。
他也喜歡牙,那個活潑開朗的犬冢一族少年。他知道牙最初接近他是為了惹怒他的母親,但他並不介意,因為他知道,牙是真心把他當朋友的。
鳴人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崎嶇不平的山路和鋒利的荊棘不斷地考驗著他的耐心。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障礙,儘可能地選擇平坦的道路前進。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後,他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發出潺潺的流水聲。河對岸的樹林同樣茂密,他決定沿著河岸向上遊走去,以免再次被荊棘劃傷。
這條河並不寬闊,河水清澈見底,最深處也不過齊腰深。
河床平緩,只有幾處淺灘,河水緩緩地流淌著,最後匯入一個巨大的瀑布。
瀑布下是一個碧綠的水潭,水潭周圍長滿了高大的樹木,其中一棵柳樹格外引人注目。它高聳入雲,枝繁葉茂,粗壯的枝條一直垂到水面上,彷彿一位慈祥的老人,正溫柔地撫摸著水面。
鳴人被這棵巨大的柳樹吸引了,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樹蔭下,頓時感到一陣輕鬆。他一屁股坐在樹根上,用衣袖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
然而,淚水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越擦越多。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發現上面沾滿了血跡和泥土,原本鮮豔的橙色布料也被撕扯得破破爛爛。
他咬緊牙關,一把扯開拉鍊,將那件沾滿汙漬的橙色運動服脫了下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任由淚水肆意橫流。
他覺得自己沒用,懦弱,可他越是責怪自己,就越是傷心,越是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哭泣聲漸漸沉降,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
就在這時,他再次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灼熱感,那是九喇嘛的查克拉。
他知道,是九喇嘛救了他,並將那三隻可怕的老虎趕跑。
他曾經無數次地感受到九喇嘛的查克拉中蘊藏著的狂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