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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異常

丸自己也不信。

佐助無法停止思考。讓他心煩意亂的不是鳴人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是他今天表現得怪異,而是一種想要弄清緣由的迫切心情。

鳴人是個白痴,一個失敗者,他不配得到佐助的關注,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輕易地佔據他的思緒了。

佐助的本能瘋狂地試圖分析這種衝動和直覺的衝擊,這感覺就像是要給颶風分類——試圖區分風和雨,以及雨和飛舞的碎片。

這不是一件事,而是很多件小事混雜在一起。

鳴人現在上課幾乎都在睡覺,但他的成績還沒有糟糕到被踢出去的程度。

那他是從哪裡學到的東西?他不像鹿丸那樣能吸收知識,否則他就不會是吊車尾了,但他卻總能以某種方式勉強透過考試。

更糟糕的是,他來上課時總是精疲力盡,但當輪到他們對練時,鳴人的戰鬥並沒有因此變差——實際上,他變得更強了。

有時候,當鳴人累得根本無法思考,或者佐助在對練中即將獲勝時,某種東西會發生變化。

有時,在鳴人的眼神深處,某種本能或反射會被啟用,佐助會被一股他不該擁有的力量逼退,他所有辛苦獲得的優勢會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他仍然會贏,但這勝利卻顯得空洞無物,讓他胸口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告訴他錯過了什麼的奇怪感覺。

他與這個白痴互動得越多,他內心深處的一種特殊本能就在這團混亂中愈發清晰。

因為即使在這些怪事發生之前,佐助就一直有種感覺,在他們兩人內心深處,某個隱秘的地方,有著相同的痛苦。

這讓他既充滿希望又憤怒,因為自從那個夜晚以來,佐助就一直被自己的痛苦所定義。

鳴人可能承受著同樣的痛苦,但他仍然可以在最小的事情中找到快樂和意義——這讓他憤怒。

曾經,佐助可能會說,是他的冷漠讓他變得強大,是他對復仇的專注,對其他一切的忽視,給了他力量。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正因為這種不確定性,才讓他心中萌生了一種細微的可能性,那就是鳴人才是他們兩人中更強大的那一個。

那天晚上,這種想法讓他感到噁心;他躺在自己那張過大的床上,在他那間過大的房子裡,這個到處都是鬼魂的宅院裡,試圖用他們的痛苦來整理自己的思緒。

為那些在這裡死去的人復仇,為他的母親和父親,還有他那該死的、他所記得的、那個曾經的弟弟報仇。

但鳴人力量的想法一直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直到他幾乎能感覺到喉嚨裡湧上來的血腥味。

他討厭這種夜晚。

但更讓他痛苦的是那些夜晚,當他被那些可能發生的事情的想法淹沒時,當他夢想著再次擁有一個家庭,卻被一次又一次地奪走,直到他只剩下越來越多的宇智波血泊。

所以他醒著躺在那裡,為此感到憎恨。

但他越來越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