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忍考試最後一場比賽開始還有幾個小時,體育場裡已經擠滿了人,忍者和平民觀眾迅速湧入,都想一睹進入半決賽選手的風采。
寧次站在西入口外,背對著人群,保護著身後的雛田,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裝備。
他整個早上都不願意離開她半步,這不僅僅是因為長老的威脅,還因為他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氛,一種無形的緊張感,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你確定你沒事嗎?”他問道,目光落在她前臂上那塊已經開始泛黃的淤青上。
雛田點點頭,對他溫柔地笑了笑,拉下袖子。
“沒事,我得去找小櫻幫我包紮一下。”
寧次一點也不想讓雛田一個人在體育場裡亂跑,尤其是她還受著傷。
“我去找她吧。”他堅決地說道,語氣不容置疑,“你和你的隊友坐在一起,儘量休息一下。你知道她會在哪裡嗎?”
雛田對他的提議感到既驚訝又欣慰,她那雙珍珠般的眼睛裡充滿了疲憊。
“可能在等候區吧。”她猜測道,“那裡人少一點。”
寧次點點頭,環顧四周,尋找著等候區的入口。他在距離他們二十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個。
“好的,你和志乃在哪兒和她匯合?”
“東邊中間的前排。”雛田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還有……謝謝你,寧次哥哥。真的不用麻煩你了。”
寧次哼了一聲,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把雛田耳邊的一縷頭髮撥到耳後。
然而,當她環顧四周時,她的笑容逐漸消失,白眼周圍的血管也本能地繃緊了。
“你真的覺得族裡的人會對我們不利嗎?”
“我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寧次低聲說道,目光掃視著人群,“我也不會排除長老在背後搞鬼的可能性。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
寧次繼續掃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白眼仔細地搜尋著周圍的查克拉,尋找著那股溫暖而狂野的查克拉,以及那頭蓬鬆的棕色頭髮。他太過專注了,以至於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雛田已經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又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已經盯著自己看了至少有一分鐘了。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
“怎麼了?”
“你剛才說‘我們’。”
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寧次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是的,他的確說了。
寧次尷尬地轉過身去,他很少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別想太多。”他低聲說道,但雛田並沒有在意他的語氣,她開心地握住他的手,溫暖的指尖緊緊地扣住他的手掌。
“已經晚了。”
寧次的心頭湧起一股暖流。
“雛田!雛田,這邊!”
他們聽到牙的聲音,轉過身,看到牙正推開人群朝他們走來,他身邊還跟著兩個體型龐大的人。他費力地擠過人群,結果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
“呼……”牙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才站穩,感激地對寧次說,“謝了,兄弟。”
“小事一樁。”寧次淡淡地說道,幫他把差點掉落的忍具包扶了起來。
牙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拉開外套,檢視赤丸的情況。
赤丸似乎毫髮無損,只是被嚇得不輕。
“該死,”牙笑著說道,語氣自信而友好,“我都不知道自己上次在平地上摔倒是什麼時候了。你呢?”
赤丸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肯定他的說法。牙像個小孩子一樣對他的忍犬做了個鬼臉。
過了一會兒,他才轉過身,看著寧次,雙手插在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