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睡著了。

卡卡西溫柔地停了下來，以免突如其來的沉默吵醒他們，並向布魯和烏黑招了招手，同時把書放回口袋。

兩隻忍犬都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安靜地喘著氣。

他做了一套熟悉的手勢，它們都點點頭，在他身後和側面各就各位。

布魯用它龐大的身軀支撐著小櫻和鳴人，而烏黑則蜷縮起來，成了佐助的枕頭。

卡卡西站了一會兒，看著他們熟睡的面容，不禁對他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強大、如此親密無間感到驚奇。

他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成長了這麼多，獲得瞭如此強大的力量，有時甚至讓他感到害怕。他們彼此之間深深的牽絆；從佐助對鳴人堅定而微妙的奉獻，到小櫻在他們之間強烈的決心，都賦予了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擁有的力量。

也許卡卡西是時候讓自己也成長了。

畢竟，如果他不能跟上學生的步伐，他又怎麼能算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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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跟著他走出房間，小心翼翼地從佐助的胸口爬下來，一路小跑著追上他。

“老大，你的表情看起來糟透了。”當他們離孩子們足夠遠，確定他們聽不見時，帕克抱怨道。“我們有任務了？”

“差不多吧。”他低聲說道，繼續往前走。

他在地下室金庫的門前停了下來，那是一扇厚重的鉛製神聖木門，比鈦合金還要堅固，用血封印封住。

卡卡西把手伸向旗木族徽中心的空白處，將自己的查克拉印記按壓在掌心下方的紋理上。

封印識別出他的身份，鎖釦一個接一個地開啟，直到大門在自身的重量下緩緩開啟。

他慢慢地走下樓梯，沒有開啟牆壁上的任何一盞燈，從那些珍藏的寶物旁走過；刻著砂隱村家族徽章的巨大金色卷軸，價值超過卡卡西年薪的裝飾性旗木製式武器，古老的藥劑和毒藥罐套裝，足以讓綱手羨慕得哭出來——這些都是與卡卡西最喜歡的女忍者賭博後贏來的戰利品。

他來到房間的盡頭，那裡有一面隱藏的牆壁，隱藏在另外兩面牆壁的縫隙中，形成一種視覺錯覺。

帕克意識到卡卡西要去哪裡時，放慢了腳步。

“老大？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再開啟那個東西了。”

“我說過很多事都不會再做了。”他低聲說道，一邊伸手撫摸著與視線齊平的牆壁。

灰塵和石膏紛紛脫落，每擦一下，就露出更多菱形的鑽石圖案，那是他家族的象徵。

“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靠近我，我說過我不會再對別人的生命負責，我說過我不會違背村子或火影的意願。”當他裸露的面板最後一次擦過族徽時，它開始發出柔和的光芒，等待著命令。“但我發現，我有點愛撒謊。”

卡卡西停了下來，凝視著這個被忽視已久的古老徽記，光芒閃爍不定，如同風中殘燭。

“這很危險，老大。”帕克粗聲粗氣地說道，承認了這一點。“恕我直言，但——是時候了。”

卡卡西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

“你確定嗎？”

帕克點點頭，嗚咽了一聲，坐了下來，抬起前爪。

卡卡西順從地彎下腰，把它抱起來，帕克則安慰地把兩隻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們永遠是你的族人。”它抱怨道，然後直視著守護著旗木大宅最古老部分的閃爍封印。“是時候讓我們分擔你的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