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做夢也沒想到,他從噩夢中驚醒,在街上游蕩,試圖平復心情後,會來到鳴人的住處。
但他現在確實在這裡,靠在鳴人那張破舊的床上,目光銳利地盯著牆壁,任由鳴人替他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鳴人一反常態地安靜,這讓佐助感到很不習慣。他沒有問佐助為什麼要追著他跑,佐助對此感激不盡,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麼了,究竟哪根筋不對勁才會做出那種事。
作為回報,佐助也沒有追問鳴人之前表現出的悲傷和憤怒的原因。
結果就是,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寧靜氛圍,這對一向聒噪的鳴人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儘管這種沉默有點奇怪,但卻意外地讓人感到舒適,佐助發現自己並不想打破它。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在為他忙碌的鳴人,極力不去想另一個他還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而鳴人身上卻只有一些已經快要消失的淤青,彷彿被某種看不見的能量治癒了。
“難道是什麼血繼限界?”佐助心想。
但轉念一想,就算鳴人真的擁有血繼限界,也不關他的事。
除了戰鬥之外,血繼限界是一個家族的秘密,而佐助和鳴人還不太熟,他還沒有資格過問這種事。他唯一知道的是,鳴人是一個孤兒。
為了轉移注意力,佐助開始打量起鳴人的房間,試圖從細節中找到一些線索。
他注意到,房間雖然有些凌亂,但還算乾淨。最奇怪的是,房間裡到處都是卷軸,各種尺寸、各種封印、各種文字,塞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桌子上堆滿了卷軸,地板上也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堆堆卷軸,就像一座座小山。
“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讀書啊,吊車尾。”佐助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隨手拿起身邊一堆卷軸中的一個。這時,鳴人正在為他另一隻手上的傷口纏繃帶。
“是啊,真可笑。”鳴人低聲咕噥道,“我總是聽不懂別人說話,所以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這樣更有效率。”
“好吧,你贏了。”佐助拉長了語調,展開手中的卷軸。
那是一個c級風遁忍術的修煉說明。
“這些卷軸是從檔案館裡偷來的嗎?”他問道。
忍者學校的學生是不允許進入忍術圖書館的,更不用說借閱c級卷軸了。
鳴人肩膀微微一顫。
“嚴格來說,不是。”他支支吾吾地說,“它們都是我抄寫的。”
他低著頭,眯起眼睛,像一隻充滿戒備的小動物。
佐助第一次注意到,鳴人眼圈周圍的淤青有多麼深,他看起來好像好幾天沒睡覺了。
“如果他當時是帶著疲憊的身體和我戰鬥……”佐助心想,“那他完全休息好了之後,該有多強?”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意識到自己並不喜歡這個答案。
這意味著,如果不是因為鳴人當時太過疲憊,那場戰鬥的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你不會去告發我吧,混蛋?”鳴人低聲問道。
佐助輕哼一聲,把卷軸扔回原處。
“只要你願意跟我分享,我就不會說出去。”
這些卷軸裡儲存的資訊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佐助可不想輕易錯過。如果能讓他變得更強,他不介意和鳴人做個交易。
就在這時,佐助的肚子突然開始抗議起來,提醒他自從昨天中午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了。
“你這裡有什麼吃的嗎?”他不假思索地問道。
“喂!”鳴人本能地反駁道,但他看起來並沒有生氣。“我這裡好像還有一些咖哩的材料。”他說著站起身來。
佐助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