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轉向門口，又轉了回來。

“那這代表著…”

卡卡西敲了敲廚房的鐘。“16秒內。”他平靜地說，“你坐著小櫻的位置。”

他從座位上跳起來，下一秒，三個身影就出現在廚房裡。他們移動的速度快得驚人，查克拉波動劇烈，自來也瞬間就明白了。

卡卡西的下忍小隊，一個是沒有表情、神情嚴肅的黑髮少年，毫無疑問是宇智波家的；一個是留著粉紅色頭髮、肩膀堅挺的女忍者；還有一個是…鳴人。漩渦鳴人。

自來也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逃避，他成了一個懦夫。

鳴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現在13歲了，但他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小很多。

他神情輕鬆自在，雙手插在簡單的訓練褲口袋裡。

他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睛像極了波風水門，但又有所不同，顏色更深邃一些，外圍還有一圈…他不記得水門有，但漩渦玖辛奈的眼睛正是如此。

男孩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身體擺出戒備的姿勢。

“你是誰？”女忍者厲聲問道，一隻手叉在腰間，綠色的眼睛銳利地盯著他。

“孩子們，這位是自來也。”卡卡西溫和地介紹道。

自來也的目光再次落到鳴人身上，這個孩子長得太像水門了，卻又如此不同…

卡卡西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自來也倒吸了一口氣，怒視卡卡西。

“自來也會留下來吃晚飯。”卡卡西宣佈，“我們待會兒要談談。”

房間裡籠罩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壓得鳴人喘不過氣來。

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佈滿爆炸符的房間，稍有不慎就會引爆一切。

兩側是沉默不語的佐助和小櫻。

鳴人自己沒說太多，只是偶爾問幾個問題，跟隊友不一樣，他並不生自來也的氣，只是覺得困惑。

這位老仙人身上散發出的情緒複雜得讓鳴人頭疼：

羞愧——既有陳腐的味道，也有新鮮的酸味——悲傷、驚訝，以及快樂和苦澀交織在一起。

老仙人內心充滿了矛盾，他有很多不願說出口的理由。

但鳴人沒有糾結於他的回答，而是順著他的迴避，也拼湊出一個大致的畫面。

“他在自責，對吧？”鳴人問九尾，它整天都待在他的意識裡。“因為他沒有在我父母去世的時候陪在我身邊。”

“他有很多事情需要自責，小子。這不是藉口。“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離開？”

“我想是出於恐懼。“

“那不是理由。”

“確實不是。“

鳴人再次打量著自來也，試圖從他身上感受到更多的情緒。

在所有複雜的情緒之下，鳴人感受到了真誠的關心和興趣。

雖然他對認師爺沒什麼興趣——但這個老傢伙好歹也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

“所以老頭子派你來檢查我的封印？”鳴人問道，一邊大口吃著他的烏冬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