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點。”卡卡西按住他的手，示意他放輕鬆，“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伊魯卡呢？”

玄間頹然地鬆開手，搖搖頭說：

“不知道，好像是去買繃帶了，不過這麼久還沒回來，估計是去找老頭子彙報情況去了。”

“不用找了。”卡卡西指了指門口，慢悠悠地說，“你的搭檔來了，還帶了個拖油瓶。”

伊魯卡和阿斯瑪一前一後地走進屋，看到玄間這副慘樣，伊魯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而阿斯瑪則是一臉擔憂地衝了上去。

“你怎麼樣？怎麼會傷成這樣？”

“死不了。”玄間沒好氣地回答道，心裡卻因為夥伴的關心而感到一絲溫暖。

“你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別亂跑。”伊魯卡說著，把手裡的一袋醫療用品放在桌上，“阿斯瑪，把他從我沙發上弄走，這可是新的！”

阿斯瑪二話不說，架起玄間就往外走，任憑玄間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繃帶記得換！”伊魯卡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別怪我沒提醒你！”

“知道了知道了！”玄間不耐煩地回答道，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走廊盡頭。

房間裡只剩下卡卡西和伊魯卡兩個人，伊魯卡這才注意到卡卡西的存在，他轉過身，一邊卷著襯衫袖子，一邊問道：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卡卡西笑了笑，說：

“這不是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抱怨大會嗎？我又要開始帶新人了。”

“這有什麼好抱怨的？”伊魯卡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紮緊了有些鬆散的馬尾辮，“你是村裡最強的特別上忍，沒有之一！自從你從暗部退下來，年年帶新人，你抱怨也沒用啊。”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帶小孩啊……”卡卡西小聲嘟囔道。

伊魯卡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也沒說讓你帶是件好事，只不過這是你的宿命罷了。”

伊魯卡靠在牆上，神態輕鬆自若，卡卡西突然有些好奇，為什麼伊魯卡總是能保持冷靜？

他幾乎一輩子都在暗部度過，見慣了生死離別，唯一比伊魯卡更冷靜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鹿丸了，所以他們才會成為特別上忍的指導老師吧？

“你這次打算什麼時候放棄你的學生？”伊魯卡突然問道。

“誰知道呢。”卡卡西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

伊魯卡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轉向窗外，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說道：

“看來鳴人今年要畢業了。”

“真的嗎？”卡卡西有些驚訝地問道。

伊魯卡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雖然他的文化課成績還是不怎麼樣，不過他的體能訓練成績非常好，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拋開考試成績不談，我相信鳴人一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忍者。”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些不該屬於此刻的回憶壓在心底，低聲說道：

“但願如此吧。”

選拔考試的前一天晚上，鳴人幾乎一夜沒睡。

小櫻陪他聊到很晚，他們聊了各種各樣的忍術，還聊了小櫻如何在課外對練的時候故意挑釁井野，以及佐助和牙最近為什麼沒有打起來。

他們很有默契地沒有提起考試的事情，鳴人也不想提，他寧願和小櫻一直聊下去，直到他們都累得睡著為止。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選拔考試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如果我和討厭我的人分到一組怎麼辦？”鳴人憂心忡忡地問九喇嘛，“如果他們不願意跟我一起執行任務怎麼辦？”

“笨蛋！”九喇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以為宇智波家的小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