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為房間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銀色。
佐助醒了,儘管只睡了幾個小時,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鳴人的故事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些畫面充斥著他的夢境,他不斷思考著那股力量究竟是如何塑造了鳴人。
現在,他知道那憤怒背後的源泉,也更加理解那天晚上他們在街上相遇的意義。
他抬頭看著上鋪的鳴人。
鳴人趴著睡,一隻手臂隨意地垂下,指關節幾乎碰到了佐助的榻榻米。
佐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彷彿能感受到從那隻粗糙的大手中散發出的溫暖,即使他們的指尖並未真正觸碰。
這傢伙真是個行走的火爐。
佐助猜測這可能和鳴人的食量有關。
鳴人總是吃得很多,頻率也很高,比好幾個成年忍者加起來還要多。
佐助唯一知道的另一個有如此驚人食量的人是秋道丁次。
在床上躺夠了,佐助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幾聲脆響。
他知道自己動作一大就會吵醒鳴人,所以他乾脆直接走向浴室,懶得放輕腳步。
浴室裡擺滿了瓶瓶罐罐,那是春野櫻用各種肥皂和洗髮水做實驗的結果。
她的得意之作整齊地排列在淋浴間左側的架子上,足足有十幾瓶,瓶身上用醫用膠帶貼著標籤,標籤上還用紅筆寫著名字。
佐助仔細辨認著標籤上的字跡,最終找到了他想要的:一瓶無香洗髮水和一瓶快要用完的米白色護髮素,標籤上寫著“小櫻特製“。
雖然名字有點傻,但這瓶護髮素的質地很輕盈,不會讓他的頭髮塌下來,而且只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和櫻花香,聞起來很舒服,也不會太濃烈或讓他頭疼。
他開啟鳴人那臺破舊的淋浴噴頭,開始等待水溫升高。
運氣好的話,熱水器五到二十分鐘就能燒好。
等待的時候,他開始尋找沒有花香的肥皂。
這是春野櫻不定期留宿的另一個結果。
當他發現常用的松香皂用完了的時候,他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最後只能“借用“鳴人的檸檬草香皂,這塊香皂多少還混雜著一絲淡淡的茉莉花香。
當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鳴人已經醒了,他把榻榻米塞回了床下,開始在騰出的空間裡做早鍛鍊。
佐助一言不發地把鳴人那條亮橙色的毛巾扔給他,鳴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作為回應,然後起身走進空出來的浴室。
這並不是他們一成不變的習慣,通常兩個人誰先起床的機率都是一半一半,但這卻是佐助生活中為數不多的舒適和放鬆的時刻。
佐助快要完成他的伸展運動時,春野櫻砰砰地敲響了房門,樓下山田先生不滿的聲音隱約傳來。
佐助沒有理會,幾秒鐘後,春野櫻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三個便當盒。
“早上好,我帶早餐來了。“她壓低了聲音,以免打擾到樓下的山田先生。
佐助完成了最後的動作,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後走進廚房,看著春野櫻擺滿桌子的豐盛早餐,吹了聲口哨。
“你起得真早啊。“他說著,開啟碗櫃拿出筷子。
“說實話,我一晚上都沒睡。你呢?“她說著,拉開鳴人的椅子坐了下來。
佐助搖了搖頭,把春野櫻的筷子遞給她,然後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他把鳴人的筷子放在桌子邊緣。
按照不成文的規定,最後一個吃早餐的人得站著用餐——狹小的廚房裡沒有地方再放一把椅子了。
“我們還有幾個小時,但這可不是逃避晨練的藉口。“
“沒錯。“春野櫻輕鬆地說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