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則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等待著佐助頓悟的那一刻。

過了一會兒，佐助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眼角的線條也柔和了下來，他睜開雙眼，眼神中不再是挫敗，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喜。

“明白了嗎？“鳴人歪著頭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因為他知道答案是什麼。

佐助輕哼了一聲，但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介於微笑和嘲諷之間的表情。

“是的，白痴，我明白了。“

***

卡卡西本來打算故意遲到至少一個小時，然後再開始他與第七班的第一次訓練。

他覺得很有必要讓這群小鬼明白什麼叫做耐心，當然，這也是為了報復昨天的事情，雖然這樣做可能有點小心眼。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像往常一樣在市場裡漫無目的地閒逛，完成他每天的例行公事——對著紀念碑發呆，但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就應該預感到一定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

因為當他轉過街角的時候，就被三個十二歲的孩子給伏擊了。

不過這一次，他已經吸取了教訓，記住了他們每個人的查克拉特徵和行動模式，所以他不僅預判到了他們的埋伏，還做出了反擊。

鳴人與他擦肩而過，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厘米，最後，鳴人穩穩地落在了麵包店的陽臺上。

“你遲到了！“他大聲喊道，雙手攏在嘴邊，彷彿卡卡西就站在幾條街之外，聽不見他的聲音似的。

“是嗎？“卡卡西故作驚訝地說道。“我一定是忘記時間了。“

於是，他們在城裡展開了追逐戰。

一開始，卡卡西覺得很煩人，他確實有試著甩掉他們，甚至成功了幾次，但他並沒有跑遠，而是在附近徘徊，觀察著這三個下忍聚在一起討論戰術、制定計劃。

觀察，評估。伊魯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找出他們的優勢和需要加強的地方。

於是，卡卡西開始認真地評估起這三個孩子。他預判著他們的速度、默契程度、力量、敏捷性、反應能力以及反應時間。

他發現，春野櫻的力量最大，但體力也最差；佐助的速度最快，但力量還有待加強；鳴人的耐力最為驚人，但他的動作還需要更加簡潔高效。

然後，他發現自己居然開始享受這場追逐遊戲了。

他發現，這群小鬼在移動的時候反而更容易交談，儘管在大多數情況下，事實恰恰相反。

他發現，鳴人和佐助之所以能配合得如此默契，是因為他們住在同一個破舊的公寓裡，兩人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不好好配合的話，恐怕每天都會撞到一起。

他發現，春野櫻每天早上都會跟著他認識的一個脾氣最暴躁的忍者學習醫療忍術和解剖學。

他不得不對這個小女孩的勇氣和智慧刮目相看——就連全盛時期的卡卡西也不敢輕易招惹伊魯卡。

他發現，這三個孩子大多數早上都會在一起訓練，大多數晚上也會在一起吃飯，而且他們最常去的地方居然是鳴人那間狹小破舊的公寓，儘管在他們三個人當中，鳴人的住處絕對是最簡陋的。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接管一個正在成形的家庭，這三個孩子就像是被命運捉弄的兄弟姐妹，被迫流落到不同的家庭。

他們每個人都曾被孤立、被排斥，但最終，他們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慰藉和接納。

卡卡西看得出來，他們以後一定會成為非常強大的忍者。

“做出選擇吧，卡卡西”。伊魯卡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其實卡卡西並沒有選擇，打心底裡，他想知道伊魯卡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也許吧。卡卡西想。根據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