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深邃的黑色雙眸直視著鳴人。
鳴人能感覺到自己的脆弱暴露無遺,彷彿對方能看穿他心中那份卑微的希望,而這份希望完全取決於接下來這場對話的結果。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佐助的目光落回到鳴人的手臂上,漫不經心地用拇指描摹著對方手臂上封印的痕跡,那些印記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腦海裡。
“我早就告訴過你,那些老傢伙根本什麼都不懂。”鳴人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那些古老的卷軸有記載過,有哪個宇智波族人能夠在一瞬間開啟完整的寫輪眼嗎?”
“沒有。”佐助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即使是我哥哥也做不到。”
“那你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開啟寫輪眼了嗎?”鳴人問道。他急於轉移話題,不想再談論自己的事情,但同時,他也對佐助的新能力感到好奇。
佐助沒有回答,只是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他的雙眸便變成了猩紅色,三個黑色的勾玉在紅色的瞳孔中旋轉,妖異而美麗。紫色的查克拉在他的眼中閃爍,彷彿夕陽下的碎鑽一般耀眼。
很快,寫輪眼就關閉了,佐助眼中銳利的光芒告訴鳴人,他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緊緊地抓住鳴人的手臂,彷彿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鳴人?”
鳴人深深地嘆了口氣,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好吧,長痛不如短痛。
“佐助,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佐助愣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意外。
“十月。你從來沒告訴過我確切的日期。”
這就是原因。
“是十月十日。”鳴人繼續說道,趁著自己還有勇氣說下去,“你知道那天還發生了什麼嗎?”
“四代目火影犧牲了。”佐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這是他們都知道的歷史,四代目火影為了保護村子,在那天犧牲了。
“他是怎麼犧牲的?”鳴人引導著對方,儘管他知道佐助已經猜到了。
從佐助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已經明白了。他的眼睛睜大了,嘴巴微微張開,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我出生在我父母去世的那天。”鳴人說道,趁著佐助還沒有完全失去語言能力,“我的母親是九尾的第二任人柱力,在我出生的時候,封印鬆動了,九尾掙脫了封印。我的父母為了保護我而犧牲,他們把九尾封印在了我的體內,讓我成為了九尾人柱力。”鳴人自嘲地笑了笑,但笑容中卻沒有任何笑意,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膝蓋上,“我大概七歲的時候就開始和九尾對話了。九歲的時候,我們成為了朋友。它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怪物,至少對我來說不是。”鳴人聳了聳肩,將目光從佐助身上移開,他還沒有勇氣去面對對方。“你看到的那些力量,都是它的——或者說,是我們的。”
又是一片死寂。除了呼吸聲,佐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動都沒動。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過去了。九秒鐘過去了。他終於開口了。
“這就是原因,對吧?”佐助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壓抑的憤怒。
鳴人竭盡全力才剋制住自己想要逃離的衝動,“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都……”
佐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讓鳴人不禁抬起頭看向他。
但佐助並沒有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兩人之間的空地上,憤怒的情緒讓他肩膀和指關節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突然,佐助的聲音猛地拔高,“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都那樣對你?!”
佐助的臉很快漲得通紅,猩紅的寫輪眼瘋狂地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