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秘密,佐助知道,但他也知道卡卡西不喜歡引起別人的注意。
卡卡西不禁對他的體貼感到一陣溫暖,即使在他通常冰冷的胸膛裡,也湧起了一股平靜的暖意。
在他的三個學生中,佐助是最不喜歡感情用事的一個,所以他的這番話就顯得更加溫暖了。
他忍不住把手放在宇智波的頭上,揉了揉他黑色的頭髮。
“我沒事,孩子。我可以晚點再去。”
佐助忍受了幾秒鐘的關心,然後躲開了,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就好像卡卡西完全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咖哩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做好,老師。真的,沒關係的。”然後佐助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堅定,但又帶著一絲脆弱,就好像他明白卡卡西在擔心什麼一樣,卡卡西意識到他可能真的明白。“去吧。”他重複道。
卡卡西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好吧。在我離開的時候,幫我確保暗部的人別把我的房子拆了,好嗎?”
佐助翻了個白眼,明顯表示不屑,然後瞬身回到了廚房。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氣,從隔板旁走了過去。
伊魯卡看到了他離開的背影,但什麼也沒說,更沒有試圖阻止他。
他只是笑了笑,眼神柔和,充滿了同情而不是憐憫,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自己則轉身回到爐子前,繼續在佐助和鳴人永無休止的口味之爭中充當調解人。
玄間注意到了卡卡西的離開,因為他總能注意到,但他沒有多加理會,而是大聲喊著讓紅豆別在屋子裡追逐牙和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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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來到了慰靈碑前。
他不打算久留,因為他的學生們很快就會開始想念他了,如果他錯過了咖哩晚餐,他就會被趕出自己的家門。
但即使在他走近的時候,他也感覺到自己的神經開始平靜下來了,在他胸口深處躁動不安的悲傷怪獸此刻安靜了下來。
這一次,他沒有和太多人說話,只是和水門說了說話,一旦他開口說話,話語就變得流暢起來,柔和而親切,他談到了鳴人日益增長的封印術天賦,似乎很快就要超越水門的水平了,他談到了佐助對各種不同武器的適應能力,以及他對劍術日益增長的喜愛,這種喜愛開始變得有感染力了,他還談到了小櫻那怪物般的力量和智慧,這些特質已經讓她成為了一名令人畏懼的女忍者,以及他是如何有點擔心小櫻發現某些醫療忍術在理論上可以武器化後露出的高興表情的。
他談到了即將到來的中忍考試,提出了一些關於他應該帶他們執行什麼任務的理論問題,如何才能最好地幫助他們克服弱點,發揚他們各自的優勢,以及他們作為一個團隊的優勢。
他有時會發誓,他能感覺到從自己胸口深處湧出的溫暖、滿足、甚至慰藉,都不屬於他自己。
也許他真的要瘋了。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想了。
當他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感覺好多了,雖然比他預想的要久了一些,但當他回去的時候,他的內心終於感覺輕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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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回到家的時候,他發現良太正站在場地外圍的一棟附屬建築旁,他那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整理那棟建築。
卡卡西警惕地走近,良太似乎對那棟建築太感興趣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香菸在他嘴角歡快地燃燒著。
“有什麼事嗎,良太?”他問道——偷偷地接近一個前暗部成員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主意。他知道這一點。
但良太只是心不在焉地哼了一聲,伸手從嘴裡拿出了香菸,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由深色牆壁和雕刻組成的建築立面。
他用香菸指著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