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這麼說。”男人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彷彿在說,“經常”這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來這裡的次數。
佐助並不傻,他知道,這樣的回答,意味著巨大的傷痛。
只有經歷過難以承受的失去,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同一個地方,尋求慰藉。
佐助也曾體會過失去親人的痛苦,雖然程度不同,但他依然能夠理解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他選擇用憤怒、痛苦和復仇的慾望,來填補內心的空虛,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選擇獨自承受這一切。
“他們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佐助問道,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肯定。
“非常重要。”男人回答道,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發生了什麼事?”
“一次失誤。”男人語氣低沉地說道。“一次因為我的傲慢而犯下的錯誤。我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一條我認為正確的道路,當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已經太晚了。”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其中一個名字,佐助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沒有轉頭去看。“他為了救我而死。我真是個笨蛋,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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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來到伊魯卡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鋼子鐵和出雲像兩隻發瘋的野貓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還發出陣陣尖叫。
他們撞翻了燈,撞歪了桌子,最後,兩個人重重地撞在伊比喜的腿上,這才停了下來。
伊比喜沒好氣地踢了鐵一腳,又踹了出雲一腳,把他們兩人分開。
卡卡西站在門口,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伊魯卡的公寓並不大,卻擠滿了人。
雷同坐在角落裡,一邊吃著米餅,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鐵和出雲打鬧。
紅豆和青葉坐在桌子旁,正在幫青葉塗指甲油。
疾風和阿斯瑪則在另一邊下圍棋。
他們有的穿著便服,有的只裹著浴巾,看起來十分隨意。
“我錯過了什麼嗎?”卡卡西對著房間裡的眾人問道,雖然他知道,應該沒有人會回答他。
“你一上午都待在自己的公寓裡,沒有出來嗎?”果然不出所料,只有雷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裡還塞滿了米餅。
卡卡西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皺起眉頭,問道:
“整棟樓都是這樣?”
他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裡的這些人,都和他住在同一棟公寓樓裡,就在火影大樓的對面。
“沒錯。”青葉點了點頭,一邊伸出手,讓紅豆幫他塗另一隻手的指甲。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運動褲,赤裸著上身,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地垂在額前。
“主水泵被雷劈壞了,廣澤先生已經派人去修理了,但在天氣好轉之前,他們沒辦法靠近水泵。”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紅豆輕輕地踢了他一腳,他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所以,我們就只能來這裡避難了。”
“你們知道備用水泵那裡也可以洗澡吧?”卡卡西說道。
“拜託,那個水壓小得可憐,根本就沒辦法洗頭好嗎?”紅豆白了他一眼,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指甲油刷,一邊說道。
她身上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這倒是讓卡卡西有些意外。
“而且,那個水溫也不穩定,忽冷忽熱的,誰受得了啊!”她轉過身,對著雷同抱怨道,“對了,你的魅力男友什麼時候才能洗完啊?我都等了他快二十分鐘了!”
“我不知道。”雷同淡淡地說道,拿起一塊米餅,塞進嘴裡。“對了,你上週交給我的任務報告,什麼時候才能補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