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感覺自己有點傻,但他還是按照錦鯉的意思,將哈密瓜放在手心裡,然後把手伸進水裡。
這一次,他沒有鬆開手,而是讓哈密瓜穩穩地躺在自己的手心裡。
他猜測,錦鯉應該會游過來吃——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錦鯉就猛地遊了過來,一口吞掉了鳴人手中的哈密瓜,速度之快,甚至沒等鳴人反應過來,哈密瓜就已經不見了。
鳴人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錦鯉吃完哈密瓜後,圍著鳴人的手快速地遊動,還調皮地用頭蹭了蹭鳴人的手指。
鳴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坐在淺水裡,不停地晃動著手指,逗弄著錦鯉。
錦鯉也玩得不亦樂乎,追逐著他的手指,在他的手腕間穿梭,追逐著水流。
由於他的動作幅度過大,指關節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滲進了水裡。
錦鯉停止了玩耍,看著那些血絲在水中緩緩地擴散開來。
它小心翼翼地朝鳴人游去,彷彿生怕嚇到他一般。
它一直游到鳴人的手邊,將頭輕輕地貼在他的手上,魚鰭碰到了鳴人指關節上的傷口。
一股溫暖的查克拉從傷口處傳來,鳴人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他看到,水裡泛起了一陣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緩緩地流過他的傷口,滲透到每一個角落,就像藥膏一樣。
過了一會兒,金光消失不見了,鳴人的傷口也痊癒了,只剩下手腕上幾道淡淡的痕跡。
當他抬起頭時,錦鯉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道金色的查克拉在水面上緩緩地流淌。
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了五次。
第二次是在第一天傍晚,當鳴人終於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他已經從城市的南邊挖掘出了一具具骸骨,有渦之國的忍者,也有平民百姓,他們的屍骨混雜在瓦礫、淤泥和敵人的骨灰之中。
他猜測,那些從骸骨中湧現出來的查克拉,或許是某種封印的結果,一種召喚親人的力量。
他將這些骸骨安放在一處空地上,那是他找到的唯一一處沒有被摧毀的建築遺址。
那應該是一處廣場,或者類似的地方,地面上鋪著白色的石板,石板的中央是一幅巨大的漩渦圖案,由深灰色的石塊拼砌而成。
圖案已經殘缺不全,但地面上的白色石板卻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道裂縫都沒有。
每當他將一具骸骨放到廣場上時,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些畫面,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讓他知道這些人生前的身份。
一個鐵匠,一箇中忍老師,一個暗部忍者,一個店主……
他開始拼湊出這座城市被襲擊前的景象:
一群下忍在海灣的水面上練習忍術,岸邊的居民朝著他們揮手致意;
一群穿著長袍的奇怪的人,他們既不是忍者,也不是平民,在街道上行走;
山谷深處瀑布旁的那棟木頭和玻璃搭建的建築,曾經是一個鳥舍;
河對岸那座坍塌的塔樓,頂層曾經是風影的辦公室;
而這座廣場,曾經是舉行各種儀式、節日慶典和葬禮的地方。
他坐在一個小土坡上,俯瞰著廣場上的累累白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悲傷、失落、痛苦……
這些情緒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因為他收集的不僅僅是冰冷的屍骨,他還看到了這些人生前的點點滴滴,看到了他們的喜怒哀樂,看到了他們未竟的夢想。
他知道,如果他不把這些記憶封存起來,他就會被這些記憶壓垮。
他發現,除了那條奇怪的錦鯉治好的雙手之外,他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就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