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忽略了他的直覺呢?伊魯卡心想。
鳴人並不是一個擅長戰術思考的人,但憑藉他敏銳的感知力,他根本不需要思考。
伊魯卡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為這種動物般的直覺,是他除了犬冢一族之外,從未在其他人身上見過的。
還有卡卡西。他心裡補充道。
“你知道忍者專業化的定義嗎?”伊魯卡問道。
男孩搖了搖頭,在茶几邊坐了下來。
伊魯卡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抱膝。
“專業化是指那些超出忍者學校教學範圍的特殊技能。我擁有中忍級別的戰場急救能力——大部分指導老師都被要求掌握一門非戰鬥類的專業技能,以備不時之需。”
“像火影大人那樣?”鳴人問道。
伊魯卡點點頭,朝玄間那邊看了一眼。
“像那個白痴一樣的特級上忍,都是透過掌握一門甚至兩門上忍級別的專業技能,才獲得認可的。這比成為一名全能型上忍要容易得多。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想專精什麼?是成為中忍,還是成為上忍?”
因為現在,伊魯卡真的很想知道,鳴人最終會選擇成為怎樣的人。
鳴人搖了搖頭,揉了揉後頸,臉上又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沒有。我其實不太清楚該怎麼做。”
伊魯卡點點頭,站起身來。他覺得鳴人早晚會畢業,這只是時間問題。
“我們先吃早飯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怎麼樣?我覺得我還需要再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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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是不會慢慢醒來的。
他們不會從朦朧的睡夢中慢慢恢復意識,不會悠閒地從黑暗中甦醒。
對玄間說,這是一個瞬間的過程,從無意識狀態到完全清醒狀態,從昏迷中直接清醒過來。
他沒有睜開眼睛,沒有讓它們眨動,也沒有讓自己的身體動彈分毫。
多年來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即使他想改也改不了。
他一動不動地躺著,呼吸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但這顯然是徒勞的。
“我知道你醒了,你這個白痴。”
玄間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和失血過多的頭痛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討厭這種貧血帶來的眩暈感,這種感覺和宿醉沒什麼兩樣。
但他現在的痛苦與即將到來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當他看到伊魯卡臉上的表情時,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求你了,告訴我,你只喝了兩杯咖啡。”玄間有氣無力地說道,他一點也不想惹怒對方。
伊魯卡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陶瓷杯,聲音輕快得有點嚇人,彷彿那不是咖啡杯,而是什麼致命武器。
“其實是第五杯。”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完了,玄間心想,這下真的完蛋了,他會被伊魯卡的怒火撕成碎片,然後扔到巖隱村去餵狗。
伊比喜老師也提醒過他——“離伊魯卡遠一點,”他說,“這對你的身心健康都沒有好處。”
有時候,玄間真希望自己能聽他的話。
但和伊魯卡做朋友太容易了;他聰明,風趣,而且你永遠不用擔心他會對你的另一半產生興趣,而且他幾乎天不怕地不怕。
玄間還記得,伊魯卡14歲的時候,就敢當面頂撞團藏。面對這樣的人,玄間怎麼可能不和他成為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