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作我愛羅的孩子完全不同,遠遠超過了那些參加中忍考試、渴望得到認可和閃亮新頭銜的下忍。
事實上,整個砂隱村小隊似乎都是這個水平;但我愛羅是不同的。
他是危險的。在最初的幾分鐘裡,他們在試探對方的實力,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底牌。
對佐助來說,儲存查克拉是必要的,但他懷疑,我愛羅的剋制源於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一種經過磨練的謹慎和野性的警惕。
直到佐助注意到他注意力不集中時,他才意識到原因,這時一股更深沉、更黑暗的力量的影子開始滲入紅髮男孩的查克拉。
就在那一刻,佐助明白了自己在和什麼戰鬥。
他和鳴人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他知道尾獸是什麼。
砂隱村把這件事藏得很好,非常小心,但當佐助靠近並感受到他的查克拉時,他確定了。
他不知道這是九尾的哪個兄弟姐妹,但這並不重要。
即使他有能力與尾獸的力量抗衡——而他沒有——但這也不是他的戰鬥。
這場戰鬥是,而且一直是,鳴人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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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晚些時候,在他們搬去和卡卡西老師一起住的幾天後,佐助向鳴人提到了那個承諾。
小櫻因為訓練中查克拉耗盡已經睡著了,但鳴人那天晚上很興奮,無法安睡,所以佐助留下來陪他。
一開始,他以為鳴人的不安與新環境有關——畢竟,鳴人從記事起就一直住在那套小公寓裡——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是別的東西,是更熟悉的東西。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佐助感受到的能量,當時,他們的關係建立在殘酷的競爭和相互尊重的基礎上,穿插著尖刻的罵聲和尷尬的沉默。
佐助已經學會了如何辨別這些跡象,他知道這意味著鳴人內心深處的野獸——他現在知道那是九個月大時就被封印在他體內的巨大火焰惡魔——正在接近表面。
那真的是幾年前的事嗎?他想知道。感覺像是過了很久。
他無法想象如果回到過去,被複仇和孤立的黑暗所吞噬,忽視光明和友誼會是什麼樣子。
他想知道,如果鳴人沒有那麼耀眼,如果他沒有那麼堅持,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那天晚上,佐助和鳴人打了一架。
有那麼一會兒,他們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那片空地——充滿了破壞和混亂,鮮血淋漓的嘴唇和毫不留情的攻擊。
但隨後,就像第一次一樣,事情發生了變化。它不再像是一場戰鬥,而更像是一種舞蹈,他們在重新學習彼此的優缺點,瞭解彼此的成長和需要改進的地方。
就像佐助知道的那樣,這起了作用。
鳴人平靜下來了,恢復了自我。
當他們筋疲力盡、傷痕累累的時候,鳴人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這就足夠了。
之後,佐助拉了拉鳴人的頭髮——這是那個月他第二次評論鳴人的頭髮長度——鳴人同意讓他剪頭髮。
鳴人坐在靠在水槽上的椅子上,佐助一邊剪,一邊用水打溼他亂蓬蓬的金髮,確保這次能剪得更整齊些。
鳴人溼漉漉的頭髮在浴室的燈光下閃著金光,幾縷難以察覺的紅色髮絲使其呈現出琥珀色。
“你媽媽是紅頭髮,對吧?”他問道,鳴人抬起頭,水珠從他額頭上滑落,順著太陽穴滴落下來。
“是的,”他輕聲說,清澈的藍眼睛裡充滿了好奇,“我告訴過你嗎?”
佐助搖著頭,把幾縷頭髮梳到一起,用手指比劃著長度,然後開始修剪。
“四代目火影的頭髮是普通的金色,而你的頭髮裡卻夾雜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