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查克拉幾乎耗盡，呼吸急促，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撞擊中緩過神來。

他的頭髮凌亂不堪，身體微微顫抖。

很明顯，他試圖在被鳴人的鎖鏈捆綁時使用忍術，結果卻適得其反。

查克拉在接觸到鎖鏈上的封印後，反彈回他的體內，對他自己造成了傷害。

這種封印對除了鳴人以外的所有查克拉都會產生排斥反應，這對於鳴人來說是一個問題，因為他原本計劃將這項技術與佐助和小櫻的忍術結合起來使用。

“你對我做了什麼？”寧次指著鳴人，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在我落地之前，你做了手腳！”

寧次說的沒錯，鳴人在最後一刻將水屬性查克拉注入鎖鏈，將原本尖銳的岩石尖刺變成了柔軟的沙子，減緩了寧次的衝擊力。

鳴人聳聳肩，平靜地與寧次憤怒的目光對視。

“我不想殺了你，寧次。”他輕聲說道，微微歪著頭，“我只是想證明一些事情。”

還沒等寧次開口，玄間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寧次，馬上去醫院！你需要醫療忍者嗎，漩渦鳴人？”

鳴人搖了搖頭，目光望向觀眾席，看到了焦急地趴在欄杆上的春野櫻那一頭醒目的粉紅色頭髮。

“謝謝，已經有人在等我了。”

卡卡西從未見過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如此驚訝的表情，他濃密的灰白色眉毛高高揚起，下巴驚訝得幾乎要掉下來。

影的觀戰臺位於競技場上方的最高處，視野極佳。

但即使是居高臨下，也無法減輕眾人對鳴人比賽的震驚。

周圍一片寂靜，就連下方觀眾席上的喧鬧聲也消失了，無論是影還是上忍老師們，都沉默不語。

卡卡西強忍著笑意，不讓自己在面具下露出馬腳。

與火影和風影一同觀戰的還有雷影。

顯然，在自己的學生都被淘汰後，艾依然選擇留下來觀看比賽，這多少有些出乎卡卡西的意料。

艾可不是那種無事可做還會特意留下來的人。

“卡卡西。”

卡卡西低下頭，閉上眼睛，微微鞠躬，在如今這緊張的政治氛圍中，這是表示尊敬的最佳方式。

“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蒼老的手指緊緊地抓住椅子扶手，骨節泛白，卻依然強勁有力，彷彿能將木頭捏碎。

他快速地眨著眼睛，彷彿要驅散眼前的景象。“看來鳴人身上繼承了他父母的天賦，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聽到這句話，卡卡西心中五味雜陳，既悲傷又憤怒。

他能理解猿飛日斬想要從鳴人身上看到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影子，看到他們的兒子身上閃耀著他們的光芒。但他也忍不住想要怒斥猿飛日斬的愚蠢。

“恕我直言，火影大人，”卡卡西壓低聲音，用只有猿飛日斬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鳴人最不特殊的地方，就是他的血統。”

或許是卡卡西的語氣太過尖銳，話語中隱藏著指責，猿飛日斬愣住了。

卡卡西從未想過“錯愕”這個詞會出現在猿飛日斬的臉上，這位忍者之神、這位擁有超過半個世紀的統治歷史的火影。

雖然猿飛日斬很快調整了表情，但臉上的皺紋卻因為血液回流而變得更加明顯，眼窩周圍也浮現出一層病態的光澤。

他緩緩說道：“的確。”

卡卡西再次站直身體，讓這位年邁的火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他忍不住想，儘管歲月在猿飛日斬的額頭上留下了深深的溝壑，但他的眼神卻從未如此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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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女志乃仔細地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