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如此活躍的查克拉。”伊魯卡最終說道，“這是禁術嗎？”

他問這個問題的語氣很嚴肅，卡卡西從未像現在這樣感激伊魯卡是他的朋友，他的戰友。

伊魯卡那顆堅強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了在幫助卡卡西保持理智方面是多麼寶貴，他堅定不移的支援是無價的。

“不是。”卡卡西保證道，“這是我自己的，我只是……不太習慣。”

如果說卡卡西的話讓伊魯卡感到不安，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只是盯著卡卡西的手掌看了很久，陷入了沉思，這讓卡卡西有些捉摸不透。

“既然是你的，那你就要讓它冷靜下來。”伊魯卡簡單地說道，卡卡西苦笑著哼了一聲。

“我試過了，但你也看到了，效果不太理想。”

伊魯卡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你的查克拉是你自身的一部分，白痴。”他直截了當地說，“它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你也很激動。”

卡卡西睜開眼睛，不滿地皺了皺眉，抬頭看著他。

“我非常冷靜，謝謝。”

“也許表面上是。”伊魯卡反駁道，一邊搖頭，一邊把從馬尾辮裡滑落下來的赤褐色頭髮撥到耳後。

“但我瞭解你。你在擔心你的學生，擔心其他下忍，擔心大蛇丸最終會出現，擔心我愛羅發現鳴人的真實身份後會發生什麼。”

伊魯卡直視著卡卡西的獨眼，毫不退縮，儘管他的劉海癢癢地遮住了視線，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緊緊地抓著卡卡西的手。

“僅僅因為你沒有表現出來，並不意味著那些情緒就不存在。”

卡卡西嘆了口氣。

“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你以前也從未如此關心過別人。”伊魯卡反駁道，而卡卡西發現自己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伊魯卡對他的沉默哼了一聲，撥出的氣息吹得他那鬆散的頭髮微微飄動。

“聽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我也不需要知道，但你已經麻木太久了，卡卡西。你不習慣自己的查克拉對你的情緒做出反應，而你所做的一切卻讓它變得無比敏感。你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控制它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卡卡西的語氣有些尖銳，痛苦和挫敗讓他比平時更加粗魯。“我現在就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伊魯卡對他的態度翻了個白眼，懲罰性地捏了捏他的手。

“通常情況下，我會讓你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強迫你像個正常人一樣去面對自己的情緒——但我懷疑我們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了。火影大人可能已經注意到你不在場了。”

“很有可能。”卡卡西同意道。

伊魯卡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聲。

“那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如果你到那時還沒回去，他會派人來找你的，那將會……”

“很不妙。”卡卡西接了下去，語氣輕描淡寫。這種程度的失控不僅僅是一個弱點——而是一個汙點，如果有人發現了他現在的……狀況，他很可能會被禁止參加中忍考試以及之後的一切行動。

伊魯卡再次點了點頭，不過這一次似乎更多的是為了他自己，而不是為了卡卡西——就好像他已經就某個沒有說出口的話題做出了決定——他的雙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燃燒的火焰一般。

“你相信我，對吧，卡卡西？”他直截了當地問道，這可能是伊魯卡問過的最沒有必要的問題。

“當然。”卡卡西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困惑地皺起了眉頭，因為伊魯卡知道。

他在開口之前就知道卡卡西會給出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