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九日,週三。
上午第二節課結束的時候。
為了抓緊在這幾天特訓自己的網球能力,島村原特地去到網球社成員最多的C班一趟,目的是借用他們閒置的球拍。
他趁著十分鐘的下課時間趕到C班。
一進門,立刻就在女生人數居多的教室裡引起一陣騷動。
“快看快看,幸子!門口那個帥哥是誰?”
“好像是A班的島村原同學?!真的好帥!他怎麼到我們班來了??”
“他是來找人嗎?!”
“啊,感覺好害羞!快幫我看看我妝花了沒?”
“好著呢!”
……
不少女生大膽地竊竊私語。
島村原說明了來意之後,幾個女網社的同學幾乎是爭著要把拍借出去。
“島村君,你把我們兩的拍直接拿去就行!不用還回來都沒事!”
“沒錯,只要島村君想用,多久都可以!”
“憑什麼?要用也應該用我的才對!”
“等等啊,那好像是網球社的公共財產!”
最後手裡塞了一幅不知道是誰的球拍。
島村原對著網球社的眾人道謝後,立馬就從教室退出去。
回到A班,看見伊藤真禮在他的座位前面站著。
對方背對著教室門,估計是在欣賞窗外的風景。
因為這裡可以直接看到無邊無際的蔚藍大海,島村原在午休的時候也常這麼做。
“你在幹嘛?”他帶著借來的球拍返回自己座位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看清了對方的動作,但還是脫口問了一句。
“澆花。”伊藤真禮一邊回應,一邊用按壓式的噴霧瓶給桔梗花澆水。
清晨的陽光照在新葉上,露珠閃閃發亮。
島村原下意識地看向講臺,上面擺了與之類似的一盆綠蘿和一盆虎皮蘭。
和被精心照料過的桔梗不同,綠蘿和虎皮蘭至少有三天沒澆過水,土壤都變得乾巴巴。
“說起來,這好像不是老師養的植株吧?”島村原隨口問道。
如果他沒記錯,講臺上的那兩盆是國文老師一時興起的傑作,但這桔梗花不卻知道從何而來。
“嗯,是我養的。”伊藤真禮挪動了一下盆栽,又把澆水的工具擺在窗臺角落,“完成了。”
她像是做好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樣,平靜的臉上難得露出滿足的表情。
雖然島村原還想說些什麼,但下課時間已經耗光。
走廊上的廣播響起刺耳鈴聲的時候,任課老師已經帶著講義走進一年A班的教室。
“請同學們回到座位,第一位的同學,往後面傳下昨天的作業……”
午休時間一過,A班立刻迎來了他們每週三都有一節的自選體育課程,A班和C班合上。
所謂自選體育課程,是指上課時可以自由選擇運動專案,但考試只能指定一門計分的授課過程。
平均每種體育專案都會配備一到兩個指導老師,也有的老師會同時指導多個專案,身兼多職。
在校舍後方的空地集合完,合班的體育老師仔細清點了一下上課人數,確定所有人都到齊之後,便讓大家兩兩一組做起熱身運動。
“島村,待會兒要不要跟我去打排球。”熱身的時候,高橋谷樹自然會和島村原一組。
“拒絕,”島村原勾住雙臂,使勁把對方背起來,但真的很重,“而且為什麼是排球,你不應該去打籃球?”
“籃球隨時都能找到人打,況且我還是籃球社的,不如拿體育課來學點其他專案,”高橋谷樹說話間,輕易就把島村原背起。
“另外